疑你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给别人。”
“嗯,我明白。”阮舒垂眸――她承认,那一瞬她确实条件反射地那么想了。她控制不住,没办法,性格使然,已形成思维惯性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慢慢学着事后自我反省,反省过于偏激的部分。
所以,或许他确实不是那个意思吧……
“你真明白?”陈青洲有些怀疑,要笑不笑的,“一个清辞,一个你,你们两个真真让我深刻体会女人有多麻烦多难应付。不过幸好我需要操心也只有你们两个。”
阮舒:“……”
“其实我很欢迎你问我事情,也很欢迎你会找我了解讯息。”陈青洲眸子清黑,凝着她,携着疑似欣慰的神色,“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你已经开始有点信任我,无形中开始走近我。就算只保持目前这样的状态,我和荣叔已足够高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和我们陈家的关系,都无所谓。那些都是虚的,每天一点一滴的相处才是真的。”
阮舒眸光轻闪,疏离地微笑:“陈先生误会了吧,我――”
话没讲完。因为陈青洲突然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解释。就让我和荣叔继续误会下去。”
“……”阮舒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动作。
陈青洲的手滞在半空,但并不尴尬,笑着收回。
“我还是想解释一下。”阮舒眉头拧起,“我之所以问这些了解这些,是希望能够从中抓到足以令傅令元重视的把柄,解决目前和他的僵持。”
“令元最大的把柄,其实你已经抓到了,不是么?”陈青洲以一种旁观者清的表情注视她,“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你把他私下的野心兜给陆振华。但是你没有。反而为难自己在他给你的枷锁中挣扎。为什么?因为你并不希望他出事。”
蜷了蜷手指,阮舒为自己辩驳:“这很正常。我和他之间的矛盾,还没到要置他于死地的程度。”
陈青洲噙着一贯的淡笑,未再继续与她探究,只是道:“好。我知道了。我这里不介意为你提供方便。”
阮舒从他的神情间读到一种“看穿而不说穿”,她很不喜欢他这样的自以为是。
“我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
“去吧。小心点路,你的脚伤还没全好。”陈青洲温声。
走出书房,阮舒心里头有点堵。
堵着下了楼,黄金荣还在等着她,连忙冲她直招手:“丫头,快来,你燕窝没吃完。”
阮舒觑他一样,有点冷:“不用了荣叔,我不想喝。”
说完便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也不管黄金荣是否会因为她的恶劣态度而受伤。
她并不是心软的人,为什么一再地去顾及黄金荣的感受?
再这么下去不行的,她得调整回自己,调整回冷硬的自己。
……
没有多耽搁,隔天下午阮舒就去林宅了。
那晚从这里拿走东西之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的,结果……
轻吁一口气,阮舒迈步往里走。
看似空荡冷清无人,但她知道,其实有傅令元的手下在暗中盯着。毕竟这里曾经是庄佩妤呆过大半辈子的地方,何况里面还住着个庄佩妤最宠爱的小女儿。
阮舒有时候都在想当初傅令元真是很蠢,明明林妙芙更容易接近更容易利用,当初还非得挑她这块硬骨头下手。
跨进客厅,有一个中年女人迎上来,张口便问候她:“阮小姐。”
模模糊糊辨认出对方是傅令元让栗青给林妙芙新招聘来的那个保姆,庄佩妤入葬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