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长时间了,陈青洲还是没有向傅清辞讲清楚其中的关系?
阮舒微微抿了抿唇:“之前陈青洲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荣叔认的干女儿。”
傅清辞的眸光越发凌厉,未及她再说什么,陈青洲在这时从厨房的方向过来,身、上的围裙竟是都没摘下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
“你来得很准时。”他笑着,行至餐桌前将盘子放下,
阮舒对陈青洲的了解不是很多,不知道他是不是原本就会做饭。
傅清辞则跟见鬼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陈青洲,俨然如同重新认识他一般。
陈青洲读懂傅清辞的眼神,注视着她的面庞,淡淡道:“不是什么大菜,也就只会几道冷菜。夫妻肺片,凉拌黄瓜,你要不要先尝尝?”
约莫这两道菜是他们二人的共同回忆,阮舒看到傅清辞的眸光轻轻地闪动。
不想当电灯泡,正琢磨着自己该离场,陈青洲却把视线转过来:“你吃过午饭来的?荣叔说他要你中午就来,你不愿意。”
她的原话可不是“不愿意”,想来黄金荣是如此理解的,并且可能心灵又受到了伤害。阮舒颇有些无奈地扶额,解释道:“不是不愿意,我是另外有点事儿办,所以安排了一下时间。”
继而她朝四周张望:“荣叔人呢?”
“在厨房。”陈青洲笑了笑,告知,“确定你今天要来,他昨晚上就在弄今天的菜单,早上一大早起床,带上佣人一起去买的菜、挑的鸡,现在在厨房盯着大家忙碌,还亲自盯鸡汤,不假手于人。”
“庆幸荣叔不会自己做饭,否则厨房肯定得被他闹得更翻。”
“对了,还有,我从厨房出来之前,他还在问我你到没到。”他最后补充。
荣一在这时插话:“阮小姐,荣叔还不知道你到了,你现在正好去厨房给他一个惊喜。”
阮舒:“……”
她没想给什么惊喜。
不过,去厨房倒是可以——这不本就不打算继续当陈青洲和傅清辞的电灯泡。
忖着,她便点点头,和荣一一块儿朝厨房去了。
傅清辞的视线徘徊在阮舒的背影和陈青洲含笑的神情之间,面露沉凝。
陈青洲看回傅清辞时,脸色并不若面对阮舒那般好,站到傅清辞面前,舒展开双臂:“邦我解一下围裙。”
傅清辞与他清黑的眸子对视两秒,低头,如他所愿,只是在把围裙从他身、上月兑下来的时候,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傍晚我就走。”
气氛刹那间冰凌丛生。
……
这边阮舒尚未走近,便听闻黄金荣中气十足如沉鼓的嗓音。
“糖醋鲤鱼要少点糖多点醋,太甜了丫头会不喜欢的。”
“猪手炖得咋样了?快看看烂了没有?浓汁出来没有?”
“虾呢?欸?我不是让你白灼,你咋滴做成椒盐的了?吃太多盐容易衰老的。”
“这都几点了?你们稳住,我去看看丫头到底来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才对,咋没一个人来通知我?”
这一句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黄金荣的身影便从厨房里出来,嘴里还絮叨着:“荣一那个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然后他便遽然顿住脚步,猝不及防地被杵在那儿的两人给吓得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哎呀”了一声,好像还有点生气,八字眉都倒竖起来了。
待凝睛,看清楚是他们,黄金荣的表情一瞬间跟开了花似的直瞅阮舒:“丫头!你来了!咋不说一声?”
下一秒他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