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所办的事情交了差,最后汇报,“老大,你不是让我们准备好要曝林氏工厂运毒的事?陈青洲安插在靖沣的人,貌似有异动。”
“什么异动?”傅令元折眉。
“暂时没搞明白。”栗青摇头,“只是咱们的人跟了陈青洲的暗桩两三次,察觉他在工厂里的小动作比以前多,好像在筹划什么。”
傅令元面露凝色,沉吟片刻,道:“我们先按兵不动。确认清楚陈青洲的意图。”
…………
这一觉,阮舒一夜无梦,再次醒来时,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夏日的气温而言,其实是偏热的,但之于阮舒,与拘留所内阴凉幽暗相比较,俨然重见光明。
定定地盯了好一会儿,阮舒默默地从病床上坐起,一开始头还有点晕,缓了须臾,她下床,没忘记把吊瓶一并取下来挂架子上,推着行至窗户前,伸手打开窗户。
窗户外对着的恰好是医院的后花园。这个点儿是下午一两点,日头晒得厉害,并没怎么见有人在外面活动。即便如此,也不妨碍阮舒感觉到浓烈的人气。
“叩、叩、叩。”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
阮舒应声转过身,是张护士带着个小护士一起进来了。
吊瓶已经挂得差不多了,给她拆掉之后没有再挂新的,才知道原来她最后挂的这两瓶是营养液,因为她从昨天被送来医院后到现在才起,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
测了血压,又量了体温确认没再复烧的迹象,张护士前脚刚离开,后脚一个保镖就掐准点儿带着位妇女进来了。
保镖是那日在婚礼现场唯一幸存的陈青洲的保镖,妇女则并非其他人,正是此前被指派到林宅去对林妙芙半照顾半监视的那个余婶。
“阮小姐。”余婶笑容满面,拎着保温瓶就过来了,“我早上就过来了,但你还在睡,没敢叫醒你,一直等着。早上的饭没法儿吃了,幸好中午的这顿时间差不多。”
或许因为知道她是傅令元的人,阮舒盯着余婶挪不开眼,任由余婶将保温瓶内的食物一道道地摆在她面前,还叮嘱着要先喝汤。
阮舒握着调羹没动,嚅喏:“他……”
吐出一个字,她便卡住了。
她该问什么……问傅令元是不是没法儿来看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非常明显么……
医院里本就人多眼杂的,何况他的伤还没好。还有,昨晚陈青洲不是告诉过她了?他出院了,出院了就更不方便特意再跑来医院了吧……
不过,他这么快就出院?枪伤不是得修养好一阵才对?
“阮小姐?”她愣神太久,余婶忍不住唤了她一句。
阮舒晃回思绪,低垂眼帘沉默地开始吃东西。
傍晚,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敲响。
余婶前去应门,进来的两个男人阮舒都认得,一个是负责她这次案子的刑侦队二组组长,一个则是焦洋。
“林二小姐,看到你现在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焦洋不是空手来的,一手提了个水果篮,一手抱了束花,令阮舒想起他曾有一小阵子每天往林氏给她送花。
凤眸一撇,她的视线掠过焦洋,径直落向刑侦队组长,礼貌有致问:“是案件又有什么新进展需要我配合调查?”
闻言,刑侦队组长也不铺垫废话,直接道:“谋杀林翰的凶手,我们抓到了。”
凶手……阮舒心尖禁不住一颤——昨晚陈青洲才可能和林璞有关的,该不会……
“林二小姐不好奇是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