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来,只氤氲开一片薄薄的光泽。傅令元坐在这片光泽里,斜斜地勾了一下唇角:“你小子等着慢慢被虐吧。”
衣兜里,他的手掌紧紧攥着手机,骨节突起。
…………
回到心理咨询室是晚上十点多钟。阮舒第一时间接到陈青洲的电话。
“保镖应该向你汇报过了,没出什么状况,挺好的。”
滞了滞,她最终没告诉他关于发现钥匙和取出庄佩妤遗物的事。毕竟尚不清楚它是否为两亿的线索。另外,就算真的事关两亿,她也……
陈青洲亦明显滞了滞,最终则没忍住问:“遇到令元了?”
“嗯……”阮舒未遮掩语气中的闷闷不乐,但也只是这一个字,没有下文,不再多提傅令元,手指则狠狠地碾大熊的手,恨不得拿刀直接剁了。
压着气问陈青洲:“谭飞抓没抓到?”
“没听说消息。”陈青洲回。
“那林璞呢?”
陈青洲吁一口气。
阮舒明白他的意思了,宽慰道:“他没消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也算好消息,至少说明没被警察逮捕。荣叔的病情不是在控制中?以后父子俩总有机会相认的。我也会多留意我的周边的。我总觉得,他还会来找我……”
“嗯。”陈青洲淡淡一笑。
结束通话,阮舒愣愣地盯了很久的手机,随手丢床上,再把大熊搬回去角落里面壁,才走进浴室。
洗漱出来后,阮舒从包里取出庄佩妤的首饰盒,又尝试了几组可能的密码,以失败告终,只能放弃,先收起来,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她起了个大早,跑下楼向马以借工具箱。
马以邦她从杂物间里拎了出来。
阮舒蹲院子里,把首饰盒放在地上,找出工具箱里的锤子,准备开抡。
手臂都举头顶上了,被人一把拦住了。
“怎么了?”她扭头问马以。
马以没理会她,而是俯身捡起地上的首饰盒,置于眼前来来回回地打量。
“怎么了?”阮舒的好奇心全被他吊起来了,异想天开地问,“你知道我这盒子的密码?”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密码?”马以一记白眼。
“那你拿着我的东西瞅半天?”阮舒怼他,伸手要夺回。
马以手快一步避开,问:“你确定你要砸它?”
“别和我打谜。”阮舒今天可烦躁着,“这个首饰盒有什么问题?难道砸开了会喷出毒针之类的暗器?”
马以:“……”
阮舒自己也:“……”一时嘴溜,忽略她荒谬的脑洞……
“我建议你先拿着它去相关机构鉴定一下它的价值。”马以说。
阮舒反应了两秒:“它是很值钱的古董?”
马以扶了扶眼镜:“以我粗浅的判断,觉得你应该将它上交给国家。”
都到上交给国家的地步,那可不是一般的古董。阮舒迅速从他手中抢回来,冷呵呵地笑:“我小老百姓,没马医生您品德高尚。”
“不过谢谢提醒。”晃了晃,阮舒抱着首饰盒又冲回了自己的三楼。
搁桌上,她重新正视它。
完全没料到,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去给它估价。现在的问题是,她舍不得砸它了,就只能考虑密码了。
眉头紧蹙――难道庄佩妤真正寄存的东西根本不是首饰盒里的东西,而是这个首饰盒本身?
翻来覆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