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爻试图打断他。
闻野置若罔闻,眼里带讽:““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你被绑架的当晚,他在其他女人的床边嘘寒问暖,给过你一通电话么?尝试着找过你么?第二天明知你落入仇敌的手里,不在意你的安危,依旧按照原计划出海去交易,瞧瞧,生意比你的性命重要。你还有什么底气说他是爱你的?”
“你最好整得变残疾,脸上的疤也不用褪了,一副丑八怪的模样回去见你那前夫,你看看他是不是还要你。这个考验他真心的办法不错。”顿了顿,闻野又否定了他自己,“好像不对,即便你的颜没有了,你作为陈玺女儿的利用价值还是在的,尤其两亿他都还没找到,应该还不会丢弃你。”
“你滚!”阮舒抓过枕头丢他。
闻野轻轻松松躲开,冷笑:“你也是真够下贱的,不仅甘心被利用,现在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不死心,要继续去给他当地下情人。”
这回没等阮舒再拿东西丢,庄爻已冲闻野出手。
两人一个黄僧衣一个灰僧衣,难舍难分地从屋子里打到屋子外,打到院子里。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一会儿不止要惊动老秃驴,整个僧寮的和尚都要被你吵醒了!”
“谁让你又来吵她!你嘴巴能不犯贱么!”庄爻怒目而视。
“我说的话,哪一句是错的?”闻野轻哧,“难道你希望她继续和那个烂男人纠缠?这间接也是在帮你,不是么?我记得以前你告诉过我,你过去那个爹本来给你配了娃娃亲,结果人家陈玺的老婆没生二胎,你落了个空。”
他朝屋子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是陈玺的女儿,不就等于和你有婚约?你要送回去给其他男人?你够能忍的,之前呆在他们夫妻生活好几个月,眼睁睁看他们秀恩爱。”
“你给我闭嘴!”庄爻朝他脸上挥拳,“我还没问过你,你那天的动作为什么那么慢!我都找下去了,你居然才刚解决谭飞!”
“我怎么做事需要向你交待清楚?”闻野冷笑,“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去杀个人也不检查检查房间里是否有异常,竟然还能被人利用?难怪你之前会被抓进去蹲那么多年的牢房就你这样还当杀手?”
“样子都被人认了干净,最后跑去换脸!天天‘姐’‘姐’地叫她,你不嫌恶心我听得都恶心,明明年纪比我还大好几个月!”
一连串的人身攻击。
庄爻从他的背上翻过去,一把抽出他的枪,在双脚稳稳落地之后,转过身去便要将枪对准他的脑门。然而未及动作,闻野也不知何时顺走了他的刀,在他的脖子上压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你坐牢坐傻了?忘记你自己无论是用刀还是用枪,都比不过我快。”闻野没再用力,收起刀,将刀刃上的血往庄爻脸颊上擦了擦,夺回枪,塞刀回庄爻的手里,不耐烦道,“有这个时间浪费在这里和我过招,不如去把人找来给她的伤口重新换药。”
庄爻听言一愣,倒是才记起来这一回事儿,再顾不得闻野,飞快地冲回屋子里。
但见阮舒阖着眼趴在床上,眉心紧紧地蹙着,表情有点痛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汗,而她后背和腿上,依依稀稀有血渍渗出衣服的布料。
庄爻神色微变:“姐你忍着点!我马上去给你找人来!”
…………
夜色浓重。
傅令元打开大门,一路顺利地进来,沿着楼梯往上,掠过二楼,迈着步子要上三楼,刚走上几阶,二楼的门打开了。
他不慌不忙地停住,望向灯光照出的马以的身影,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是上一次从这里离开之前,他悄悄印了她的钥匙的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