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正欲怼他,便听他下一句又道:“他们不是喜欢打扫你的书房?那就体谅他们,多给他们找点活。”
阮舒僵麻的手臂已缓过劲儿,挺直腰板坐正,轻轻揉着手臂,淡声讥嘲:“人不在,消息没落下。”
闻野从沙发里起身,掂着瓜子边磕边吐径直行至她跟前,坐到桌子上,两只琥珀色的眼珠子盯着她打量。
阮舒环视屋里一圈,确定窗户关得好好的,眼睛挪向门口:“你对荣一做了什么?”
庄家虽没有如陆家那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守护,可大半夜地要自由出入,也不是简单的事――宅中有古董,楼下有块区域设置了和博物馆内一样的红外线安保系统。
暂且不论他如何进来庄宅的大门,只说她的书房外,照理荣一一定在守着,他不可能招呼都不打直接给闻野放行。
“那个大块头不能老是不睡觉。他休息不好,精力不足,万一该护主的时候不给力?”闻野慢条斯理。
“你能做点上道的事情么?”阮舒颦眉,走过去开门,看外面的情况。
正见荣一纠缠住吕品的手脚,二人双双倒在地上,像睡过去了,又像晕过去了。
旁边落着一记针管。
阮舒:“……”这是……两败俱伤的节奏?
“丢人。”闻野抛话。
阮舒听出来了,他不是在说荣一,而是在说吕品。
算是没在他手里完全吃瘪。心里头痛快不少。
她重新关上门。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庄家家主的位子坐得还舒服么?”
两人同时问话。
闻野挑眉。
阮舒站定他跟前,目光笔直地看进他的眼里,很认真地和他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浪费。请你明确地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能够助你达到目的。”
闻野扯着嘴角,轻飘飘:“我要重复一遍庄假脸的话么?”
老老实实地稳固家主之位?阮舒攥紧拳头――话至此,多问肯定也徒劳,不浪费力气了!
抓过庄荒年的那份文件夹,扔到他面前:“你解决。”
“我解决不了。”
“你必须解决。”阮舒冷眸冷声。
“你必须去相亲。”闻野停止嗑瓜子,和她用一样的祈使句式。
心头一动,阮舒狭长的眸子眯起,质疑:“你是为了说服我这件事才回来的?”
闻野不予置评,只道:“你接受相亲,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往后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不可能。”阮舒断然拒绝,“我不清楚庄满仓的身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才无法生育。如果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方法有无数种,我不是他们的生育机器。”
“他们确实有无数种方法弄个继承人出来,但假的永远真不了。即便庄荒年有他自己的私心,家族的责任感依旧很重。”边说着,闻野边把手里的瓜子慢慢地撒进垃圾桶,“他亲手搞自己的哥哥,那也是庄家内部的事,而不会容许隋润芝这些外人偷龙转凤耍花招。”
阮舒蹙蹙眉。
闻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倒出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掀眼皮子瞧她:“如果我不回来,你也应该是会先应承下来,然后应付着拖延住。”
糖块在他的空腔里悠闲地活动着,不停地发出与牙齿撞击的细小声响,整副姿态俨然透露出一股子猜透她想法的优越感。
阮舒冷漠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假若剧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