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安静。
阮舒与他对视,同样无声。
说是问,她其实并没有真的非得要到一句他的确认,毕竟她自己心里早已全然通透;且也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她始终理解他所处的立场和阵营。
但,她心中感到嘲讽的情绪依旧存在。
只不过,她承认,她特意在这个档口插入这个话题,有她的私心……
“姐――”
“快去处理梁道森失踪的事情吧。”阮舒打断了他,转回正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庄爻注视着她,眼神是复杂的。
掠过了就是掠过了,阮舒没有再绕回去,继而又询:“如果再找不到,是不是该通知闻野了?”
庄爻略略一犹豫,点头:“嗯。”
就势阮舒问及:“我离开的这两三天,庄家有发生什么事么?江城什么情况?”
她的潜台词自然是“闻野一个人是否在忙活什么”?
“没得到消息。”庄爻如是回答。
阮舒分辨不出,他真的不清楚,还是并不愿意告诉她。
她没问,凝眉道:“我让荣一先邦你一块找着。我吃个早饭,再和你细聊详情。”
庄爻未多言。
阮舒兀自走回房间,关上门后,站于原地,片刻沉吟。
她最牵挂的是隋家状况。唐显扬和隋欣应该差不多做好准备离开了吧?
离开江城前,她和唐显扬互通过消息的,唐显扬答应,如果有事会及时联系她的。
忖着,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来了荣城,先是梁道森和陈家的事需要安排,昨天又被傅令元耽误了一天,倒是险些将隋家的后续事宜抛诸脑后。
“一个人在这里懊恼什么?”洗完澡的傅令元悄无声息地出现,顺其自然地搂上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身、上散发出和她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真的是好久没有如此了。
阮舒往他怀里靠,深深嗅了嗅掩盖在沐浴露香气之下的他的清冽气息,淡淡道:“在懊恼我该收一收心,不能继续沉溺于男色。”
傅令元愉悦地笑了,笑得胸腔轻轻地震颤,添着她的耳珠,含笑的嗓音沉磁:“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皮肤,边摸边问,“怎么把衣服穿上了?之后再脱多麻烦?”
阮舒无语地捉住他的咸猪手从她身、上捋走,挣开他的怀抱:“饿了,该饮食了。”
“好。”傅令元特别好说话,随她的心意,“先饮食,再男女。”
阮舒:“……”他怎么还惦记着……真是喂不饱的饿狼……
傅令元已主动抓上旁边的餐车,往客厅里推,然后将餐车上的食物摆上桌。
阮舒瞥一眼他故意赤裸的胸膛,先拐去柜子,取了医药箱。
见状,傅令元的语气的即刻又有点小兴奋:“要给我上药?”
不等阮舒回应,他二话不说脱掉睡袍,重新光溜溜地躺到沙发上,用眼神示意她:“来吧,快来。”
阮舒:“……”他用得着如此嘛……
拎着药箱来到他跟前,她居高临下地俯瞰他,故意挑刺:“动作这么麻溜,是不是你的小护士伺候过你好几次了?所以给练出来的?”
“什么小护士?”傅令元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旋即牵住她的手指,笑得颇为暧昧,“伺候过我的小护士,不是只有你吗?”
指的是她很早以前她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