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马医生,我在职务在江城,荣城的案子不归我管辖,而且我现在已经在放春假了。”
“褚警官是打算推卸责任?”马以再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警察从一个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不是警察。就好比我们医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医生。”
褚翘:“……”
她就说她应付不来他……
却听马以紧接着说:“要之所以报案,并不是要嫌犯赔偿我的损失,只是想从嫌犯这里要个明确的答案。”
“什么?”褚翘迫不及待要给这件事找个突破口,而且他这语气听起来,貌似没有非常复杂。
马以又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启唇:“我满足完美男人的三组标准数据了么?”
“……”
…………
隔天早上,阮舒被护士带出病房去做检查,万万没想到,会在做完检查回病房的半途,碰到傅清梨。
虽然护士带她走的路已经是人少的了,虽然荣一等人已经竭力防范了,但毕竟这里的医院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无法做到毫无疏漏。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傅清梨总是太火眼金睛……就这点而言,或者她并非真的干不长久警察这份职业……
阮舒瞎琢磨的这几秒钟,傅清梨已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她的轮椅前,惊诧不已:“三嫂,原来你真的也在这里?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住院了?生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话语间满满的全是真诚的关心,包括她恳切的眼神,也在她身、上逡巡。
阮舒颇为无奈地摘下脸上的口罩:“没什么事,不严重,前天受了点小伤而已。”
傅清梨瞅着她的脸色,一副充满怀疑的目光,但最终还是尊重她,没有追问,只是提及:“我就奇怪,我昨天好像看见了之前在陵园遇到的和三嫂你一起的那个男人。”
阮舒已通过褚翘,对这件事心中有数,闻言略略一颔首:“嗯。”
她没多话。
给傅清梨的感觉像是她现在并不愿意继续聊。
于是傅清梨揣着对褚翘为什么说那个男人是她朋友的疑虑,暂且咽下了话,转言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我们家是世交,三嫂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会尽量邦忙的。否则你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都没人陪在身边照顾你。”
她来做检查,把傅令元和庄爻都撇下在病房,只带了荣一一个人,就是担心人多惹眼不方便。现在庆幸傅令元没有陪同。捺着心绪,阮舒还是仅仅略略一颔首:“谢谢。不过应该不需要。”
稍加一顿,她像上回在陵园里遇到时那样提醒:“清梨,我希望我住在这家医院的事,不要再从你的嘴里透露给其他人。”并且强调,“即便你认为对方口风非常紧,也不行。”
其实还是有点介意傅清梨昨天告诉褚翘曾在陵园偶遇一事。庆幸的是褚翘本就是知情人。
终归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嗯,我记住了的,三嫂。”傅清梨半是迷糊半是慎重地栽脑袋点头。
多说也无益。阮舒便道别:“那我先回自己的病房了。”
言毕,在护士的邦忙下,她重新戴上口罩,再由护士推着她继续前行。
傅清梨歪着脑袋小声嘀咕:“三嫂这看起来像是手受伤了……?”
继而她又狐疑:“三嫂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在医院……?”
“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呢?”傅夫人从后方走来,蹙眉,“不是让你先回去你爸的病房?怎么才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