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骢身边的那些随行手下,要么已经成为今晚陆少骢的发泄对象倒在屠宰场里,要么因为惧怕陆少骢的疯狂和暴戾躲起来保命。
傅令元下意识地调派两个佣人过来守着以防半夜陆少骢有需求,转念思及没人敢靠近,还是作罢了,扭头叮嘱栗青:“等下让十三下来照看。”
整个别墅,估计只剩他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的老大。”栗青应承,顺便汇报,“小爷的药我取了样本了,一会儿我就送去化验。”
傅令元略略颔首,旋即一瞥他的膝盖:“怎样?伤得严重吗?”
“谢老大关心,没多大事,就是被踹了两脚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揉个药酒就没事了。”栗青嬉皮笑脸,转而看傅令元的手,“老大你才要注意,别让小爷再伤到你了。”
傅令元垂眸,淡淡一勾唇,复掀眼皮子:“今天死了几个?”
问的是屠宰场的情况。
栗青的神情肃起来:“当场死掉是两个,其余重伤抬出来的六个,已经又死了两个。还剩的四个不知道能再撑下来几个。”
他压低音量:“小爷现在是盯准了大家的手。从那些人的伤势来看,受伤的位置和小爷自己那只手的伤口接近,而且还往他们的手上注射药物,如果我没猜错,小爷不仅在泄愤,应该还在研究手部的神经,做实验。”
傅令元薄唇紧紧抿着,久久不语。
…………
阮舒洗完澡出来,手机里躺着好几通褚翘的未接电话。
最后附赠的是条消息:“小阮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要我最近几天陪你吗?怎么你们庄家的家奴说你已经睡了谁都不能打扰不让我进去找你?你还不接我电话?我被拦在外面很没面子的!我先去专家房里小憩,你火速来接驾!”
看时间已经是十分钟之前的事儿了。
阮舒笑笑,快速回复过去。
然后她翻看庄爻发给她的内容:“和荣一与海城的陈家残余旧部顺利碰完头开完会。潜伏中。一切安好。”
…………
“不用陪我了,我习惯一个人睡,马太太应该陪着马医生。”
褚翘撇撇嘴,在对话框里输入:“别口是心非,你少了傅三肯定寂寞空虚冷,等我马上过去帮你填补~”
还没发出去,她听见脚步的动静,下意识抬头。
正见马以刚完澡出来,虽然是穿着浴袍不比只在腰上系浴巾的那种露出很多肉,但他没戴眼镜、头发滴着水朝她走来的模样已Really性感!
褚翘两眼发直泛出桃心,手指悄然把那句话删除,改为:“嗯,我也这么觉得~”
马以已停定她面前:“去洗漱,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飞机。”
哈……?褚翘从男色中敛回神:“赶飞机?”
“嗯。”马以淡淡颔首,“和岳父岳母说好,明天我们回荣城。”煞有介事地顿半秒,“祭拜你外公。”
外公……褚翘愣怔。
…………
大年初二,迎婿日,祭财神,回娘家。
阮舒记得非常清楚,去年的今日,她在傅令元的要求下,带傅令元回林宅见庄佩妤。
也是那个时候起,傅令元正式接触到庄佩妤……
中午的时候,庄家家奴受族亲的嘱托,送来从庄宅的废墟中搜寻到的一件残留物――庄佩妤的灵位牌。
便是彼时庄荒年帮忙在庄宅后的小祠堂里为她立的。
和灵位牌相对无言大半晌,阮舒默默用红布重新包裹住它,将其和金刚经、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