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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并不认为她是在转移话题,静默等她的后文。
果然她下一句出口的是:“以前三哥每次在外面与人打架,都是我和显扬给瞒着,还给你买过好几次的跌打药。现在三哥已经完全能罩着我们这些个小的了。”
讲这番话时,她不仅笑咧咧的,且神色间有意无意地流露出类似小女生的崇拜之色。
当然,她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恭维他,而是在套旧情,暗暗提醒他她也曾邦过他多次。
傅令元略一眯眼。
阮舒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他的视线捆缚,她能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笑容可掬。
有手机的震动声在此时传出。
傅令元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瞥了一眼。
“三哥,你有事先忙。我没有喝酒,可以自己开车。”阮舒体贴而礼貌,最后不忘又一次道,“改天让显扬联系,咱们一起给三哥你接风,以及为今天的事情向你表达感谢。”
傅令元手里兜着尚在震动的手机,默不作声地睨着阮舒,继而冷冷低声:“你现在喜欢这样主动对男人套近乎,再玩Yu擒故纵?或者利用完了就直接踹一边?”
不仅嘲讽,而且俨然存着看低她的意思。这副口吻和这副态度,倒恍惚叫她记起几分以前的傅令元。也总爱冲她冷嘲热讽。她则见不惯他成天混流氓堆里。两人之间龃龉的初始,有点像傲慢与偏见。
阮舒闻言不怒反笑:“我以为我和三哥之间,是不需要套近乎的。是我唐突了。至于Yu擒故纵一说……”她垂了一下眼眸,拨了拨自己耳畔的发丝,复而重新抬眸,驳道,“三哥不是才夸过我有自知之明?怎么就被我给Yu擒又被我给故纵了?”
手机停止了震动,傅令元黑眸幽深,似乎含着凉笑:“你这张嘴,还和以前一样巧言善辩。”
“谢三哥夸奖。”阮舒笑着讨好卖乖――这刚出包厢,她可不敢立马过河拆桥与他起不快,方才的那一句“巧言善辩”是她慎重斟酌过他的心理底线后才驳他的嘴的,再刺一点的话,她还真不能再讲了。
临末了,她更没有忘记纠正一个词:“三哥老说利用,真心叫我惶恐。三哥愿意邦我的忙,是三哥给我留情分,我万分感激,并将铭记在心。”
她嘴里说着抬举他的话,狭长的凤眸依稀闪烁着黠光,像只狐狸。
和悠远的记忆里一样的狐狸黠色。出现在她以前出馊主意和诡计得逞之后。现在呢?是在算计他?
傅令元不动声色地看进眼里,脸上再次露出兴味儿。
手机重新震动起来。
“三哥,怕是急事。我不耽误你了。”阮舒好心提醒。
傅令元握紧手机,连句道别也没有,兀自边接电话边走了。
因为接电话的抬臂姿势,使得他的衬衣更贴紧了他的脊背,在路边灯光的映照下,他臂膀的轮廓被完美地勾勒出来,不用多想便知他这些年没少锻炼。而他无意间偏过脸来时的立体的侧面,更是尽显属于男人的味道。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他年少时桀骜不驯的模样,对比如今他浑身的硬朗阳刚之气,阮舒只觉物是人非。不过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化颇多?
最后一眼,她注意到他用的左手接电话,路边的灯光把他手腕上的那枚腕表的深咖色真皮表带照得清楚。
其实没啥特别,阮舒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突然去注意他的表带了。
掂了掂车钥匙,她转身,和傅令元相反的方向,去取自己的车。
大概是包厢里和谭飞斡旋,包厢外又和傅令元虚情假意,费了太多心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