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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凌晨出发回海城,不愿意惊动庄家的任何人,偷偷离开的。
但营救黄金荣的计划临时有变,导致无法乘车,最终还是回头利用庄家的资源。
打电话回去调用私机时,阮舒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同时也担心此次流产对往后的生育有影响所以去外地向一位著名的妇科圣手求药调理。
既然人都已经出去了,族里的老人们再批评也无用,当然要满足她的需求给她提供最舒适的出行交通工具。
私机抵达庄家的私人飞行俱乐部已过零点,族里安排了家奴来接阮舒,这回整体还算比较低调,毕竟不希望叫庄家族亲们知晓自家家主在坐月子期间竟然偷偷出远门。
遂,家主不打招呼私自离开江城的事就如此顺利解决。毕竟她手中确实有从黄桑的中医药馆里带回来的中药。
甚至为了向族中老人们证明她没有撒谎,她将药包交给酒店,由酒店的厨房指派专人每天为她熬药。倒顺便省了她不少事,反正她自己也煎不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庄家的飞行俱乐部待回到酒店,阮舒疲惫不堪,倒头就睡,睡的一觉满满当当的全是梦。
梦里的内容皆为她记事以来和庄佩妤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不是没在梦境里回放过。正因为曾无数次地回放过,她记得更牢更清楚……
睁开眼,她醒来。
窗帘厚实,房里漆黑不见五指。
怔怔安静片刻,她从坐起,打开床头灯,下了床,找出前几天那块刚被她用布裹住收起来的从庄宅废墟中捡回来的庄佩妤的牌位。
抓着牌位,她坐在床边,盯着看。
脑中浮现她下车前,闻野的猜测――“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什么叫和他们一样?
其实还蛮容易理解的。意思应该是,她曾经也是阮春华的目标,像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强子以及至今不了解其背景的孟欢一样,为阮春华看中的准备纳入收养加以训练的孩子。
阮舒不知道闻野是根据什么才有这种想法。
他一贯地故弄玄虚,仅那一句便未再多言。可能因为他也需要再进一步验证。也可能为了勾起她的好奇心,以驱使她去把庄以柔找回来要线索。
回来的一路上她自己都有在思考。对比了她和闻野、庄爻的童年遭遇。在带着寻找相似性的目的之下,确实套出了相似之处。
比如,都有阮春华躲在背后设计的手笔――
庄满仓酒后乱性与阮双燕生了小闻野,这件事本身确实存在,但若无阮春华暗中作梗,阮双燕不会自杀,小闻野不会亲眼见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心灵遭到的冲击不会那么大,之后仇恨的种子深埋,深到如今报复社会的地步(当然,也肯定离不开阮春华收养小闻野后的思想灌输)。
黄金荣是重义气轻女性的青门大老。在外面的道上树立无数仇敌,同时青门内部争权夺势暗箭难防。强子和他的母亲作为黄金荣的最亲近的两位家属,本身确实长期处于受牵连的危险之中,虽暂且不知阮春华在其中具体做过什么,但要利用,确实十分便利。随后阮春华带走强子,没有告知强子为余岚所做,而重点强调了同一时间段黄金荣的行为,激化强子对亲生父亲的怨怼。
庄佩妤呢?陈玺欺瞒她、与她婚外情是真,陈青洲的母亲将她送去城中村也是真,可,酒鬼对她长达八年的折磨,却是阮春华一手造成的。
闻野形容庄爻为残次品,阮舒的理解是,庄爻心中纯良和阳光的部分没能被阮春华完全清除,至少和闻野比,庄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