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早点回江城”,完全可以今天下午就走,却还是定了晚上,不就是揣度再怎样傅令元今晚总能忙完吧?那她走之前起码能和他道个别。
敛回思绪,阮舒凝回注意力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这两日庄家公司的一些文件。
半晌,最外面的门锁处倏尔传出动静。
阮舒心头微顿,停下手头的工作,扭过头去。
客厅外一阵窸窣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进来卧室——不出她所料,是傅令元。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短袖,手背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倒是处理过了,包扎有绷带。
阮舒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最后看回他彰显着疲惫的脸上:“回来了?”
“嗯。”傅令元关上门,点头,稀疏平常的表情叫阮舒一时揣度不透他此时具体的情绪状况。
“你没事吧?”傅令元朝她走过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什么事都没有。”
“好。”傅令元摸了摸她的头,“我进去洗个澡,太脏了。”
“去吧。”阮舒颔首,什么也没多问,垂眸继续看电脑屏幕。
傅令元自顾自进去浴室。
水声传出,阮舒复抬眸,看了两三秒,抿了抿唇。
没多久他就洗完出来了,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她面前连条浴巾都不围着。
只不过现在的他未像平日赤身果体时总处于不正经的状态。
迈着步子他径直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他的行李箱,翻出了干净衣物。
“你要再出去?”阮舒挑眉。
“嗯。”傅令元点头,手里刚把内库穿好,“一会儿要再出去。”
阮舒未追问,瞥一样他手背上湿掉的绷带,起身走去外面的客厅,找了医药箱。
回到卧室里时,傅令元却已躺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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