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
另一方面,便是先前的狐疑重新又一次浮出心头:他确实答应得过于轻巧点了……
是故意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为难,不给她的心理造成负担?还是他本就有以后金盆洗手的打算……?
后一种猜测令阮舒眼皮一跳——像,又不像……
呃……不行,她被搞糊涂了。
是不是有什么她理解错了的事情……?
她的肩上,傅令元正无声地笑,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真正想法,并且也察觉到她那点她自己都未意识到小纠结其实早已渐渐化解、变得明确。
但,此时此刻,听她清清楚楚向他表达,明明白白地对他告知,坚定无疑地与他坦诚,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比起当时她不分是非黑白无条件地支持他、跟随他的那番表白,他更想听到的是她现在的对他的“嫌弃”。
爱情很容易蒙蔽人的双眼,放大人的感性,支配人的理智。
他从不希望她盲目相信一个人、盲目追随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与她亲密无间的他。
她的人格和价值观必然是独立的,且一直独立。会随着生活经历的丰富和与外界交流的碰撞而择其似者再进一步增枝添叶,主干却很难被外人轻易弯折。
感激,他的阮阮从彼时短暂的茫然中走出;感激,他的阮阮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并勇敢地告诉他;感激,他的阮阮在察觉她的某些想法与他“有冲突”的时候,没有直接放弃他,而尝试和他共同解决。
他很幸福。每一次她带他幸福感,他其实都已经知足,可无数个下一次,她总会在带他愈发强烈的幸福感。
衔着她的耳珠,他与她咬耳:“你就是为了更大把握地让我答应你的要求,所以刚刚那么主动?”
阮舒不说话,因为觉得自己一张口就忍不住如实相告她后悔了。
“打蛇打七寸。”傅令元轻笑着夸她,“傅太太果然最了解我,知道我从来过不了你这一美人关。”
察觉他的唇从她的耳游到她的脖子上,阮舒赶紧松开他的背,推开他的怀抱,抓着他的外套挡着自己的身体往旁侧翻过去打呵欠:“正事谈完,你自便。”
傅令元欺、身追过来,掀掉她的外套:“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所以得再来一次,当作给我的奖励。”
“滚~”阮舒抢回外套,本下意识要踹他,又记起自己会走光,愣生生收住。
傅令元却还是捉住她的两只脚踝:“让我看看是不是肿了所以刚刚疼得都哭了。”
阮舒:“……”
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谁刚刚哭了?!
“看什么看?!”他不要脸,她还脸!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让我第一次看?而且又不是只看过,还……过和……过。”两个关键字,傅令元故意只用嘴型。
“没肿!不要看了!”阮舒坚持拒绝。
“那最好,能继续。”傅令元说着就Ya上来了,“必须奖励,你的要求那么苛刻我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了?”阮舒越来越觉得自己上了他的什么当。
傅令元没再给她分神的机会,边亲着她,边语焉不详:“等下能在洞壁上再添两行字了。”
“……”
添的两行字,就是补充标注上“傅先生和傅太太二度深入交流”和“……三度深入交流”……
恐怕再交流下去,整个就全部都是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