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但是冲他发火了:“干嘛啊你!拽我就算了!还不接住我的脸!”
傅令元搂着她,很抱歉又很无辜:“我不知道我的胸膛那么硬……”说着他要来关心她的鼻子,“我瞅瞅。”
“滚!”阮舒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兀自捂着鼻子强行从他怀里爬起。
约莫见她真的撞疼了,而且貌似也确实生了气,傅令元没拦她,只是在她站起来之后提醒:“要不要先穿上?下面空着会着凉的!”
阮舒应声回头。
便见他的手指勾着她之前被他褪掉的……内库……
阮舒:“……”
上半身虽也凌乱得不行,但至少还没全光,且幸好衣服比较长,她这站起来之后好歹遮盖到了大退上。
可!
也是够臊人的!
阮舒狠狠瞪他一眼,当然没有回头拿――哪有重新穿的道理?!
加快脚步就往卧室走。
傅令元目送她的两条大白腿在晃动中若隐若现风光,无奈苦笑,赶紧也爬起来,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其实走到浴室里去照镜子时,她的气就全消了。但又不想表现得她过于宽容,便躲在里头冲了个澡再出去。
出去客厅,倒是见傅令元还光着膀子,在给他自己揉药酒。
阮舒凑近了些。
看到他手臂上有一茶几桌边缘的压痕,肩膀上有她昨晚上的咬痕,先前是因为他皮肤的颜色深她没太留意。
他脸上在警察局的挂彩也没完全消褪。
然后连带着她记起他在滇越时和闻野打架的伤。
更别提他身、上原本就留了疤的那些旧伤。
不瞅便罢了,一瞅突然就感觉他伤痕累累。
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正盯着她的鼻子关心:“还疼没?”
阮舒没回答。
傅令元收起药酒:“以前从黄桑那儿要来的,味儿重,不好闻,我去给你开窗。”
说着他起身。
阮舒拉着他一起坐回沙发:“行了,别忙活了。”又问,“你几点要回别墅?”
傅令元偏头瞧了瞧窗外的晨光熹微:“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吧。陆振华昨天让我好好休息的,估计不会太早找我。就是我自己还是得早起,去陆宅陪他吃早饭。余岚和陆少骢不是都不在?”
阮舒倏尔坐离了他,旋即拉倒他,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她俯视他的倦怠之容,没好气道:“再睡会吧。没瞎折腾其他了。”
最后口吻温和地追加四个字:“我陪着你。”
傅令元笑:“好,全听老婆大人的。”
侧过身,他面朝里,搂住她的腰,把脸埋上她的小腹,深深地嗅她刚洗完澡的香气。
阮舒往后靠着沙发背,其中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他的后背,就像他以往对她做的那般。
如同哄孩子。
周遭静谧,他的呼吸匀称。
渐渐地,阮舒也被困倦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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