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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已经睡着的阮舒从床上敏感地醒来,披上衣服去开了房门,侧耳凝听,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她往下二楼走。
褚翘正压低音量和下楼接她的马以边说着话边往上走,刚在马以的脸颊上偷了个香以慰藉自己和他分开了两天,亲完抬眼就看见阮舒站在楼梯口。
“嗨~小阮子~你是没睡着?还是被我吵醒了?”她一点儿也没有被撞见亲昵举动之后的尴尬。
阮舒在对上马以瞥过来的目光,却是尴尬:“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没啊~打扰什么打扰~”褚翘当即松开马以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转而挽住阮舒的臂弯,“你肯定是关心傅三现在的情况嘛~既然你醒着,那咱们走呗~上你屋去~我们慢慢聊~”
说话间,她已然率先迈步,拉着阮舒上三楼。
身后是马以在问:“你不先洗漱?灰头土脸的。”
“没关系!小阮子不会介意的~等等我马上和小阮子说完话就下来~不然等我洗漱完去找小阮子再下来,就得洗第二次了。”——因为会被深度洁癖的马以嫌弃她从阮舒的屋里又带了灰尘和细菌……
阮舒在一旁:“……”
褚翘到了三楼就松开阮舒的手,快一步进了屋,迫不及待地扑向阮舒的床,抱着被子滚了两滚,然后满脸都是爽到不行的表情:“这才是人过的生活嘛~”
“我自己在江城的那三年,每天在外面都累成狗了,回家只想倒头就睡,哪还有那个精力去洗漱啊?等洗漱完,人都精神了~”
不用怀疑,她这是在怀念单身生活。
并且紧接着小小地吐槽了马以:“从外面穿回来的衣服,必须换成家居服才能躺床上,好崩溃的……”
阮舒私以为,这习惯是没错的,并非马以太强迫症。
当然,褚翘过去的生活习惯也没有错。
她不偏不倚、不做评判,走去冰箱倒了被鲜牛nai,放微波炉里加了个温,端过来给褚翘。
褚翘从床上盘腿坐起来,接过杯子的时候觑着她戏谑:“哟呵,我这本该是傅三享受的福利吧?咱们小阮子越来越有贤妻的架势~我可得多向你学习~”
阮舒:“……”坐到床沿,看到褚翘把牛nai喝掉大半杯之后,才出声:“他呢?是不是也跟着你回来海城了?”
褚翘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故意卖关子先不告诉她,慢悠悠地继续喝光剩余的牛nai,把杯子搁回床头桌,这才说:“他可不是‘跟’着我回来的。他是被我和我的同事‘押送’回来海城的。”
“你们抓了他?”阮舒蹙眉。
褚翘单只手臂撑在她的肩膀上:“怎么?担心了?心疼了?”
阮舒安静一瞬,道:“你是警察,他是独枭。你抓他,天经地义。”
褚翘正打算夸她明白事理。
便听她又问:“他这回是犯了什么事?被你人赃并获了么?”
褚翘眉毛顿时挑得高高的:“一大块罂粟地,你说算不算人赃并获?”
四目相对。
罂粟地的话题一引出来,阮舒完全明白,褚翘这么热心地上来她屋里,真正想和她谈论的人并非傅令元。
早在打给褚翘那通求救电话,阮舒就做好了被褚翘知晓某些事情的准备,遂此时不和褚翘绕弯子了,直白问:“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处理陈青洲的尸体?”
褚翘亦直白,直白反问:“你和陈青洲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