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就是后者。
阮舒心念电转。
除了傅令元,也只有警察会让闻野起反应了。
所以,真的是有警察诊所里了?
如果是警察,闻野这般淡定,是因为自信警察即便来了也抓不到他,还是警察并非为了搜捕他而来的所以不担心?
…………
雷火堂,关押室。
鞭子突然停了,没再抽上来。
傅令元睁开眼睛,看到陆振华走来他跟前,打量他身、上的新伤和旧疤,既痛心又惋惜:“阿元,我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结果,我每天在青门里揪叛徒,万万想不到最大的叛徒原来一直近在咫尺我的身边。”
话落之际,陆振华用燃剩的一小截雪茄头戳到傅令元腹部上的阑尾手术伤口上。
比起遍布全身的鞭痕,这一烫的疼痛着实不算什么,但给傅令元撕开了一个比较明确清晰的话题切入口。
“原来是‘S’……”傅令元做恍然大悟状。
“现在肯招了?”陆振华的隼眸闪过精光。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傅令元勾起一边的嘴角,轻嘲,“是我太蠢了。还是上了‘S’的当,而且后知后觉地现在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申辩的机会。”陆振华沉声,“说说看,你上‘S’什么当了?”
老狐狸,仍然缄默其口不愿意透露“S”究竟在他那里告密到哪种程度,而要他主动招认想套取他更多的话。
傅令元心下哂笑,就着伤口的话题,先做了回应:“我没阑尾炎,阑尾炎是我在警察那里装病装出来的,找了我母亲邦我。”
话至此,他略略一顿,稍加解释了一下:“我母亲说的傅丞的老婆,傅夫人。”
手下已经邦忙把椅子挪到这边来了,陆振华这个时候恰好转身背对了傅令元去落座,傅令元也就看不到陆振华一瞬间的表情。
等陆振华坐回椅子里重新面向他时,傅令元只在陆振华的脸上看到类似“你继续说”的意思。
“我和傅家是断了关系。但和傅夫人其实偶尔有联系。她没有计较过我不是她亲生的。更没有计较过我是她丈夫出轨在外面和小三生的孩子,对我很好。我厌恶傅家,但我没办法厌恶她。”
“她没有停止过对我的关心,一直在偷偷关注我。不止这次,这一年多来,每回我因为什么事进了局子,她都第一时间知道,想要邦我。只是我都拒绝了。”
“这回情况不一样。我非得从警察局出去不可。因为‘S’手里除了軍火交易的视频外,还有之前我和少骢去和泰国的瑙爷交易时的视频。当时舅舅你虽然已经成功让律师保释了我,但警察依旧不放我,我只好借傅家邦忙,去赴‘S的约。”
陆振华好似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听众,依旧不出声。
傅令元从他的神色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在他眼里究竟是不是一个垂死挣扎瞎编故事的小丑。
但就算已经是个小丑了,他还是得继续讲下去——不一直都是这样的?随时做好编故事的准备,而这故事从自己嘴里讲出去之前,自己就得无比确信,确信自己没有撒谎,确信自己所说句句为真。
何况,不继续讲,他怎么拖时间、给自己延长生命、增加活下去的机会?
“我混进了别墅,也去了‘S’指定的地方,我没见到‘S’人,‘S’的炸弹倒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以为‘S’的目的就是要我的命,我运气好,才没死成。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