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忽然问道。
“是的,他如今正在梅克伦堡,接受各部落的臣服。”
“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应该在东方继续推进主的事业?”奥多主教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神采。
“我相信亨利伯爵会用心协助教会的,但是眼下还需要谨慎。吕贝克是一座具有潜力的城镇,不仅是商业方面――当初丹麦人都是些异教徒,但是他们在约克和基督徒贸易、通婚以后很快就接受了主的福音。”说着他瞟了一眼地上的异教木雕,“查理曼的‘血腥裁决’已经不适合这片土地,严酷只能恐吓人心,凛冽的西风吹不去行人的外袍,太阳的光辉照耀,却能令感受热量的众人自动脱去旧衣。”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主教的眉头微蹙,但埃德加并未注意到。
英格兰国王没有陪同奥多主教一起北上,只是送给他一匹装饰华美的战马,以便这位特使穿越北方那些一个牧羊人都没有的荒野。
“真怀念温暖的南方啊。”奥多主教的这句叹息一直萦绕在埃德加的脑际,在对方已经消失在朦胧的薄雾里很久之后,国王才转过神来――他也开始怀念英格兰,即便这个季节的伦敦绝对称不上温暖。
许多年以后,埃德加回忆起和乌尔班二世的第一次见面,依然感到不可思议,哪怕那时候他已经记不清双方交谈的所有内容,而吕贝克也不再是一座斯拉夫旧镇,上千名不同行业的工匠在这里工作,以同业行会的形式互相结盟,而城市本身也成了新兴的汉萨体系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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