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全无,难得异口同声的问道。
萧风曼声吟道:“虚负凌云万丈才,至今襟抱未曾开;期许苍穹重抖擞,不拘一格伯乐来。”
“萧兄,这首诗哪里有问题?”俞宏锡狐疑地问。
萧风淡淡地道:“曹州的儒生何其多,罗大乘为何偏偏会对你的诗情有独钟,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呀!”似是想通了什么,俞宏锡徐徐而言:“你这么一说,倒是令小生有些生疑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想是你平时说的什么话,或者做的某些事触动了他的利益,所以他对你一直怀恨在心,这次你当面顶撞他,正给了他一个不得不杀你的理由。”
俞宏锡想了想,直摇头道:“不会的,小生做的事一向顶天立地,上不愧对苍天,下不愧对黎民……”
萧风听到他这些义正言辞的话,似是感触颇深,怕自己也忍不住会热血上涌,赶紧打住,问他:“你平时说的话呢?”
“更是没什么问题!”
“若真是如此,这首诗是如何被那罗大乘得知的?”
俞宏锡说不出话了。
萧风接着问:“你的朋友多不多?”
俞宏锡苦笑道:“谁会和小生这种穷鬼做朋友?他们见了小生若能正常打个招呼,小生就已谢天谢地了。”
萧风道:“所以你的朋友并不多?”
俞宏锡叹道:“也许只有两个。”
萧风道:“这两个朋友可靠吗?”
俞宏锡一怔,遂问道:“你是指他们有问题?”
萧风叹道:“有时候朋友实比敌人要可怕的多,他出卖你时,连眼睛都绝不会眨一下的。”
俞宏锡忽然又说不出话了。
萧风又道:“你是不是说过什么伤害到罗大乘这种人利益的话?”
俞宏锡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是。”
梦馨听着俩人的对话,觉得很有趣,虽知道俞宏锡一定会接着说下去,却还是忍不住插口道:“你说过什么?”
“他日小生若官服加身,必将杀尽贪官污吏、无赖恶霸。”
梦馨似是被惊呆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萧风却又大笑道:“好一个血性男儿,好一个鸿鹄之志!这是我来到大明,听到的最给力的一句话。”
俞宏锡哑然失声:“你不是大明人?”
“当然不是。”
“那是?”
“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它跨越了时间、空间的极限。”
“小生还是听不懂。”
萧风笑道:“你不必听懂,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朋友就是了。”顿了顿,他又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他们,也绝不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给罗大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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