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都是疯子,真正的疯子!如果‘蓄水池’由我来掌管,这帮人有一半儿――不,全部都该被活埋,浇成水泥桩子打进地基里!可陆天鸣那个混蛋就愿意留着他们,只因为如果研究出什么,他就能往上头多报一件功劳!至于人命?他才不会关心!”
“疯子啊……”夜深微微点头,“那位德梅斯教授也是吗?看他好像还挺正常的样子……不,也没多正常,但应该算不上是疯子吧?”
这一次,乐正唯先于舒琳开口了:“非要说的话,让-德梅斯教授应该算是疯子里少有的正常人吧。或者应该说,他比正常人稍微疯一点,却又比疯子们亲切得多。也正因为如此,跟正常人或者跟疯子们,他都能交流得来。他可以算是这一层的领导者,而且在组织里拥有十分超凡的地位,即便是‘蓄水池’的总部长也得让他三分。如果有事一定要在这一层办的话,比起其他人,我更愿意找他帮忙。”
“嗯……这么说来……他说那个……晚上……”夜深瞟了乐正唯一眼,欲言又止。
乐正唯还没有表示,倒是舒琳先生气了:“我说,你那什么眼神?你总不会真以为我们家乐正姐姐要去陪那个死变态吧?!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给我收收!下次再敢怀疑乐正姐,我就折断你第三条腿听到没有?!”
“别乱说!”乐正唯脸色微红,接着她对夜深解释道,“德梅斯教授虽然嘴上有些过分,实际却从没有逾礼的举动。听说多年前他妻子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每一次我们见面他都要这么调笑一番,只要无视他就好了……当然,如果他能正经一点的话我也会更舒服些。”
原来如此。那老东西轻浮的态度倒让夜深信以为真了。其实人家怎么样干他什么事?乐正唯又不是他老婆,爱跟谁有什么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就是看着这么一个美人真的去服侍一个糟老头子让人有些心里难受……这也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吧。
“不过算不上淫棍也得说是个贱老头吧……”舒琳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拿下魏克莱奖的……”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夜深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宕机现象。
“……等会儿!等会儿!什么?”夜深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是不是我听错了?你刚才说那个老――德梅斯教授获得过魏克莱奖?是‘柳叶刀杂志’的那个魏克莱奖?”
“你没听错哦。”舒琳一脸惬意地按下电梯按钮,“大概是七八年前的?我也记不清楚啦……不过这倒是我们西南总部的一大谈资哦。自己的同事里有个得了那种学术奖项的,怎么着也得允许我们骄傲一下吧?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一下哦!”
但夜深根本不需要查,他知道这是真的。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一开始乐正唯在那道金属门前提到“让-德梅斯”这个名字时,他会觉得在哪儿听过了。作为医学界权威刊物中魏克莱奖的得主,他记得清清楚楚。并不是因为他对此有多关注,而是曾在小说中使用过这个素材。
可怎么会呢……英吉利柳叶刀杂志的魏克莱奖……那样一个形貌猥琐言语下流的老头?虽说确有句话是“天才与疯子仅有一线之隔”,但当活生生的例子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让人立刻就去接受还是有些难度。
直到电梯开门,他还在喃喃自语着意味不明的话,也不看看这是哪一层就走了出去。乐正唯和舒琳对视一眼――这根本不是他们原本要去的楼层,电梯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外面有人要上来。
“喂!我说你这家伙!”
两人连忙跟在他背后追出电梯。舒琳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喊着,但夜深连理都不理,只是自顾自朝前走着,简直像是在神游物外。
“他是怎么了?”舒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