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格也很魁梧。那么强壮的人出现在陆天鸣身边……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
妹妹在小声喊他。夜深回过头来,夜永咭的脑袋倚靠在他上臂旁,疲倦的眼神与他的双目相对——
“你在想瑶歌姐吗?”
她问。
“……不是。”夜深说。
“她现在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生了什么病,而且是不好治的病?正躺在哪家医院的病床上?”夜永咭轻声问道,“所以你才瞒着我们?”
夜深张了张嘴巴。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如果是别人的话,他就会用惯常的招数,用反问或者模糊的答案去应对。但对上夜永咭这种跟他很熟悉的人就不行了,他们了解他的说话方式,知道他这样回答的时候,一般就意味着他们猜对了。
不说话,当然也会被视为默认。但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眼见他这种反应,夜永咭有些恼恨地咬了咬牙,她又闭上眼睛: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妈妈已经问过好多次了,我和哥硬编了个理由帮你掩饰,说你送她出国去留学了,想等她读完博回来再给我们一个惊喜。妈妈不怎么信,她可不傻,这种谎话只怕瞒不过她……她应该也猜到你们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再这么下去,她找你只是迟早的事,你好好想想到时候要找什么借口吧。”
夜深仍旧没有说话,但他的烦躁却在行动上表现出来。他有些粗暴地把手从妹妹的领口伸进去,从她腋下取出了体温计。虽然谢凌依走之前没说体温计放在哪里,但人身体上能量温度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她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坐在外面,显然体温计没有插在什么私密部位。
夜永咭又给了他一肘子。
“碰到我胸部了,流氓!”
“你的胸部?”夜深反唇相讥,“不存在的!”
又是一肘子。老实说,虽然这么讲有些对不起自己备受摧残的小腹,但她生着病还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想来烧得也不是很严重吧?
这么一想,刚才烦躁的心情似乎能够平缓一些了。
夜深瞄着温度计上的刻度。
……39.7℃。
他保持着僵硬的面部表情用机械般的动作把体温计放下。
从“烦躁”变成“焦躁”了。
……怎么办,完全是让人没法放下心来的温度诶。
“夜深,怎么了?”
夜永咭又睁开了眼睛。
“我体温多少啊?”
她向来只会管大哥夜永咲叫“哥”,而对夜深直呼其名。过去夜深也曾经不厌其烦地对这一点提出抗议,但眼下他完全没有做那种无聊事的心情。
“呃……”
面对着妹妹询问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想了半天之后,他提议道:
“要么这样,反正我们是坐在边上。你要不要这样躺过来?空间有点儿不够,但我可以抱着你。应该比这样靠着会舒服一点儿。”
夜永咭瞄了他好一会儿。
“……我是不是烧得很不妙?”
“你别想太多……”夜深生硬地回答着。
“少特么装了!你平时绝对不会对我这么温柔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你眼里我倒是有多恶劣啊?!”
吵闹归吵闹,最后她还是顺从地扭过身来。夜深抱起她的肩膀和腿弯,让她侧靠着自己的胸口。比起直接躺下,这样的姿势或许也没多舒服,但总比斜靠着肩膀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