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肉喝人血的时候她在那了,听说你丢了她连找都没找,这样的人你还念她做什么?别忘了,你是个杀手,要断了七情六欲的……”
银子一口气说了好半天见眼前人没回也没看他,双眼依旧紧盯着对面的船只动都没动。
“和你说话呢听到没,你再不动手我帮你了,看你在这杵着怪难受的”
这人说完又要前去,忆影再次拉住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平时生活的样子罢了,这样我还能回忆起她的样子来……”
从小母亲这个词一直被埋在心里不敢想起来,那时想过,恨过,念过,怨过,唯独没有说过,每每饿的没东西吃,手里拿着血淋淋的肉时,母亲这个词曾是她活着的信念。
银子一听这话气得一拳头打在岸边岩石上,狠狠地道:
“你她妈的是不是贱了,你受苦时、遭罪时她正在那享受荣华富贵呢!你丢了连找都没找,这算那门子母亲,纯属黑心货,你别她妈在这犯傻心软,到时回去受罚的可是你自己”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过去做了她,放心吧!啊!”
银子从小只有对她才会这样,有脾气就发,有气就生,从来都是想什么做什么,不会像对别人一样总是带着一副面具微笑,见不到丁点喜怒哀乐,这人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是有血有肉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银子气得一甩袖子去了后面,他怕他在这会忍不住替她出手了。
暗月宫宫规第十条,不得伸手接管他人任务,否则回去将受抽筋拔骨之刑。
这种刑法倒不是真的抽筋拔骨,而是一种比喻,把长长的银针穿上线,从身体的表皮里层层穿过去再从另一头拉出来,人的骨头倒不会受损,但却是最为受罪的一个刑法,能活活把人给疼死,有狠的要再线上沾着盐水,那种滋味想想都有你受的。
不过银子为了忆影甘愿受这种苦,他为她死都愿意,更别说受这种皮肉之刑了。
忆影明白,什么都明白,所以她才不能让他去。
她在这真的是有些时间了,该去执行任务了,在她的人生了没有失败两个字,如果要有这两个字出现的话,那也将意味着死亡。
大船离岸边有几丈来远,对于平常人别说飞身过去,就算是划着小艇也得用半个时辰,但对于忆影不管是在海上还是深山都如履平地。
十年的禽兽训练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她起身拉了下身上褶皱的衣衫,深吸口气,脸上又变成以往的淡然,这才一掠身飞过去。
银子在后面看着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丝疼痛划过,难道忆影会出什么事?又一想不会,凭忆影的本事,那怕面前是千军万马,她都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何况还是个平凡女人呢!
就算这人是她的母亲,但做为一个杀手,怎么会让自己有感情呢!忆影会有分寸,他定是多想了。
银子觉得这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任务了,这是二主事梅姑这几天看忆影心情不佳,才给她派了个简单差事,那几个小子本还想争,都被臭骂了一顿才消停,只是没人知道这个被雇主要杀的女人是忆影的亲生母亲罢了。
本来这事他也不知情,只是上段时间看忆影心情不佳,和她说话丝毫不理,做事也不专心,看见他人和没见到差不多,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他这才多心去查了查,没想这一查竟查出忆影的身事来。
理应生来富贵,是千金小姐使奴唤婢之命,谁成想命运嘲弄竟成了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这是谁都不能接受的吧!
银子心下些须,但也只能心疼地望着那个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宫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