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到底是走了。
阮萌拦不住他,虽然他说自己失去了记忆,但是朦胧间,他在坚持着什么。
这种坚持让他是一个人,永远是孤身一个人。
当黄沙吞没了他笔挺的身姿,寒冷在沙漠上远去,阮萌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知道自己姓名的强者,又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了。
阮萌目送着铠离开,自己调转脚步,进了沙漠中的那片绿洲。
她得处理好自己,然后把阮子烨找回来,当然,她还得找到铠……
阮萌内心不由地生出些微妙的感觉。
如果那个灰色头发的大帅哥是铠就好了,她也就不用时时担心自己对他犯下不可描述的错误,而急急忙忙和他告别……
阮萌怀着淡淡的忧伤走在绿洲上,敏感地发现周围人们对她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这里的人们穿着雪白的袍子,脖子上缠着围巾遮住脸来抵御沙漠的风沙,在围巾上露出的目光中全然都是不善。
是不善……他们在惧怕她。
阮萌想想自身的形象,还有手中拿着的一柄沾血的断剑,怎么想都不是善茬。
绿洲内的人们看着她,低着头脚步匆匆的走开。
阮萌内心叹息一声,左右看看,接着一个错步走到了一个大汉面前。
“请问一下,这里能够沐浴的地方在哪里?”
阮萌说话,那个人只顾着摇头,疯狂地摇头,接着低着头就要从阮萌身边走开。
阮萌无奈地放他走,可是接连两三个人都拒绝和她说一句话,阮萌内心充满了mmp。
阮萌:难道是因为我太丑了,所以他们都吓到了?!
亏她专门找的男人问,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阮萌干脆不问了,抬起脚就向镇子里最大的屋子走去。
那屋子当然是镇长家,镇长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吃葡萄,阮萌将他家的大门一脚踢开,拎着断剑就往里走。
镇长吓的葡萄都从自己手里掉下去,整个人和老鼠一样窜到了椅子底下。
屋内站着几个护卫对着阮萌虎视眈眈,手放在身侧的弯刀上,和阮萌对峙。
阮萌将短剑挽了一个剑花,在护卫们就要冲过来的时候却将剑挽到了身后,接着对椅子底下的镇长微微鞠躬。
“抱歉打扰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可怜旅人……”
阮萌说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护卫拔出弯刀冲着她跑了过来,阮萌架起自己的断剑轻而易举地架开他们的攻击,连气都不带喘地继续和镇长说。
“我来这里是想要找一下能够治疗我伤口的地方。”
治疗伤口,得先洗澡嘛。
阮萌想着,有人却打扰了他的思考。
这样很烦诶。
阮萌抬起脚一脚踹在了眼前的一个护卫胸口,那个护卫唰地飞了出去,同时阮萌已经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拔了他手里刀。
而后阮萌脚步一错手扬起,断剑擦着另一个远处护卫的铠甲噌地扎在他背后的墙上。
阮萌手持弯刀,对目瞪口呆地镇长再次鞠了一躬——她也不知道沙漠中的礼仪是怎么样。
“请问,您可以告诉我么?”
面对阮萌的问题,镇长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愣愣地指了指他的屋里。
阮萌对他报以一个满脸沙子的微笑,接着反背着弯刀,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屋子内服侍的下人也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