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眉开眼笑。
祥云斋的小花厅里，慕老夫人端着一碗鸡汤，舀了两小勺送到嘴里，然后说道：“这鸡汤味道还可以。”
慕二老爷走进来，闻到屋里飘着淡淡的人参味，眉头一皱问道：“母亲这是哪里不舒服？”
慕老夫人头也不抬答道：“这只是调养的普通参汤而已。”
“那就好，毕竟母亲年纪大了，平日里注意保养还是有好处的。”慕二老爷点头，附和道：“母亲找我有何事？”
慕老夫人并不急着回答，摆摆手让身旁侍候的宋嬷嬷下去。待到宋嬷嬷的背影消失，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上次说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慕二老爷一怔，随即笑道：“母亲放心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话虽如此，可不看到那个贱丫头倒霉，我哪能真放心？”慕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群芳会眼看就要到了，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能不能躲的过去？秀娥不能白白就这样死了，既然天成是朝廷命官，我们暂时没法动他，那就先从这个贱丫头开始，否则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慕二老爷眼里滑过一丝狠戾，冷笑道：“可不是，如果说秀娥的死与大哥没有关系，儿子说什么也不肯相信的。大哥眼里只有朱弦，为了朱弦他让秀娥受了多少委屈，这事就算不用我说，想必母亲心里比谁都清楚，秀娥跟着大哥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死了连慕家的祖坟都进不去，儿子真替秀娥感到不值得。”
慕老夫人眼神一冷，舀了一勺参汤送到嘴里，觉得索然无味：“我真没想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天成日后会变成这样，那我当年就不该一时手软，留下他来，也许秀娥就不会死。”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后悔，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悔不当初，可为时已晚。
“母亲。”慕二老爷见她这样，劝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不过儿子觉得我们现在该想个法子将秀娥的尸骨给移到慕家的坟地，这事如果再拖下去，秀娥也许就真变成孤魂野鬼。”
“你大哥是不会答应的。”慕老夫人摇头，温声说道：“你大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指望他，还不如靠自己。”
慕二老爷低头，掩去眼里的算计：“话虽如此，可如果不试试我真有点不甘心。”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再作打算。”慕老夫人略一思量，才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除去那个贱丫头，免得她老出来坏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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