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跑老子就宰了你!”
对方立马转身,顺手抽出盒子炮。
张青山一看,借着冲势,扬起大刀投了过去。
对方躲避不及,身体一挺,低头看了眼插在腹部的大刀,又看了眼跑过来的张青山,仰头倒下后,嘴角喷血,全身抽搐。
从对方手里捡起那把盒子炮,顺手往腰间一插,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抽出大刀,不管不顾的一把抱起机关枪一看,嘿!不仅是新的,还有一百多发子弹了。
兴奋的亲了口机关枪,激动的站起来,一转身,他纠结了:扛着这笨重的机关枪在肉搏战场上行走,无异于自杀。但没缴获也就算了,既然都缴获了再要丢弃不管,绝不可能。
四下一打量,见几米外有个小凹槽,赶紧跑过去把机关枪轻轻地放进凹槽。想了想,又解下衣服盖在上面,然后捧起枯枝烂叶和泥土洒上去。跟做贼似的,边洒边四下乱瞄,深恐被人惦记上……事实上,绝对不止一个人发现了他的行为,但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惦记也白搭:乱糟糟一片中,厮杀都还忙不过来了,谁还能跟这个新兵蛋子一样,只要机关枪不要命。
埋藏好,抓起脚边的大刀起身就要寻找敌人厮杀。结果,他运气不错,还没等他找到对手,敌军败退,红军趁势追杀下去。
你们再怎么追杀敌人,也没我缴获的大,还是守好机关枪为重……恩!田寡妇,你等着,回头看老子怎么用这机关枪把你突突了。带着这个想法,张青山回到机关枪埋藏点,把大刀往地上一插,一屁股坐到地上,守着身后埋机关枪的小土坡,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追下山去。
“这位同志,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了?”
就在他幻想着田寡妇在机关枪的威胁下跪地求饶的威风场面,而咧嘴傻笑时,耳边猛不丁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扭头一看,一个女医务兵提着药箱边跑过来边问,她身后还带着两个提着担架的年轻妇女。
此时的张青山,赤着上身,虽然身上只有几片血迹,可他满脑袋都是淤血,有的开始郁结,有的正如珠串般从发梢处滴落,加上他一动不动的低头坐在地上,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头部受了重伤。
没等他开口,那个女医务兵就蹲在他身边,边摸向他的头边担忧的问道:“只是脑袋受伤吗?还有哪儿疼……”
一连问了五六个问题,在他头上也没发现伤口,女医务兵急了,吩咐那两个妇女:“从外面看不出来,有可能是脑袋受到了重击……快用担架把他抬到山顶,请秦大夫好好看看。”
“我没受伤!”真是的,不就是见你漂亮而看的有点花眼,你就认为我受伤到要用担架抬?
“没受伤?”女医务兵怒眼圆睁的看着他,问道:“那你怎么满脑袋是血?”
“这是我跟白狗子拼大刀时,他们的血溅到我脑袋上的。”
“真的?”
“恩!”
那女医务兵羞愤难当,满脸通红的在张青山右脚背上狠狠地踩了脚,气鼓鼓地扬长而去。那两个抬担架的妇女则抿着嘴,笑眯眯地打趣:“没受伤你不早说,害的我们杨大夫差点诊断错误。活该!”
张青山抱着右脚,痛的龇牙咧嘴:还是阿爸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招惹。
接下来,张青山受到了无数的白眼和撇嘴:别人都忙着打扫战场、抢救伤员之类的事,就只有他傻愣愣地坐在地上。要不是看他满脑袋是血,像个重伤员,否则,早就有人上前质问他了。可张青山不仅毫不在乎,反而昂首四顾,一副‘我受伤我骄傲’的显摆样。
见黄德宝带着几个同班的战士跑回来,张青山大喜过望的站起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