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阻击钻山虎的人马。
此时,于志平带着三排和自卫队第二中队,正在主街上的临时工事中阻击田大龙主力的进攻。
战斗的大体说起来无味,无非就是三排为了防备有人攻击,往主街中心运装着沙土的沙袋,听见镇东口传来的枪声和警告,三排的战士立即用沙袋和厚木板堆积成了一个环形工事,同时抢占周围的制高点。田大龙带着一百多人进攻到这儿,受到了顽强的阻击,双方打的难解难分——这儿离镇公所指挥部不到一百五米,算得上是镇公所指挥部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要说起细节,那就只有两个字——惨烈!非要多加几个字的话,就是——血淋淋地惨烈!
在这个主街阵地的东面,从百米外开始,就有血迹,离阵地越近,血迹越多,尸体也越多,有一小部分尸体还是残缺不全,有的还被手榴弹炸到了屋顶。而在环形工事及其周围,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具遗体,敌我都有,越往内,血迹越多,几乎已经将不大的工事染成一片血红。
无论敌我双方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身边都没有武器,最多就是弹壳,因为这些武器都被人给拿去再战斗。尤其是在工事周围,好些自卫队队员为了获得一把枪,用命去换,所以堆积了很多尸体。就这,在枪弹方面,红军一方仍处于下风。
好在主街街面就十米宽,敌人不可能全都拥都街面上,无法把人数优势发挥到最大: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一拥而上,想用气势打垮红军,结果,红军的枪弹虽然没他们多,但人人都有手榴弹,把这些人炸的血肉横飞。
很快,土匪们学聪明了,看出了红军战士不会往百姓的房子里扔手榴弹,便纷纷靠在街边,或者干脆砸开街边百姓的家,从里面跟红军对射。
有意思的是,偏偏田大龙的人马向来只注重枪弹,手榴弹却没几颗,又没有炮,只能跟红军硬拼,却不敢集体冲锋。而红军这边更不会冲锋,以至于双方都只能对射。
多重因素之下,敌人仗着人多势众,几乎放弃了对工事的争夺,反而注重制高点,一个劲地往屋顶上爬,目的不言而喻。
打到现在,土匪虽然比红军的伤亡大,可人数众多,尤其是几乎人手一枪,比我方这边两三人才一把枪要有着巨大的优势,因而,他们几乎是压着红军打。说的难听点,要不是红军战士拼命死守着几处制高点,早就被土匪打到镇公所了。
就这样的局面,伴随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田大龙的人马依旧一点一点的消耗着红军士兵的生命。但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红军战士还是自卫队队员,居然没有一个人逃跑,甚至,没有人向于志平提议避其锋芒暂时撤退,而这样的思想,才会造就血拼的惨烈。
敌人射过来的子弹越来越密集,战士们死伤的越来越多,甚至重伤员们都挣扎着爬起来,趴在沙袋上,艰难的用枪还击。有的战士,一手握着手榴弹,一手拿着引信,咬牙坚持着,知道生命的火焰在他的眼神中渐渐暗淡到消散……
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于志平眼珠子都充满了血色,又抓过一个战士,狂吼道:“快去给指挥部送信,请他们做好防御的准备。”——他知道,没有援兵可派来,既然死战不退,就只能用全部战死来完成对‘红军’二字的忠诚。
“排长,你让别人去吧,我要杀敌人。”
于志平又急又骄傲,却都呼奈何。
而在另一边,田大龙却兴奋的双目如狼般的放着绿光,一个劲地用升官发财和红军坚持不住来督促着手下:进攻!进攻!再进攻!
在镇西头不远处,罗平带着自卫队剩下的两个中队,因武器匮乏和人数的劣势而节节败退,好在四排及时赶来增援,勉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