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点点头:“‘摸’清楚情况也好,不过,老钱,你可不能穿着军装去。”
“放心!”
老钱兴高采烈的脱掉外衣,‘露’出打着补丁的单衣,看起来跟穷苦百姓没多大区别——红军本就贫苦,就算有缴获,也要把大部分分发给穷苦百姓。有时候一个月甚至几个月吃不上一顿‘肉’都很正常,官兵平等,没有特殊化,所以,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军装上打补丁也就很正常。
“老钱,这个你拿着。”
钱江也不客气,接过张青山递过来的盒子炮和两个弹夹,对张青山笑道:“班长,那我去了。”
“恩!老钱,打没打听到情况是次要的,但一定要小心,我和同志们会在山口接应,等你们平安回来。”
“好!”
等钱江带着两个战士快速下山后,过来五六分钟,排长带着大队人马火急火燎的赶来。
“小张,情况怎么样?”一趴在山顶边,汗水才哗啦啦地流——这是跑得急的后果。排长黄德宝用衣袖擦了下汗,边问边用望远镜观察。
“目前还不清楚,老钱已经带人下去‘摸’情况了。”张青山边说边用望眼镜看:此时,山下对战的人马又有了点变化:人多的一方看来是顶不住对方强大的火力,如无外力相助,溃败之势已成定局。接下来,他们要么退守下天云村跟对方巷战,要么只能退走。
“这家伙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妈的,人多的那一方是我们的人。”
张青山豁然扭头,满眼不解的看着黄德宝:不是吧,这么远你也能看的这么准?
“看什么看?那些左臂帮着红布条,是我们闹革命时最常用的辨别手段……好了,班长和小队长都过来开会。”
看着黄德宝向后爬了两步,起身要走,张青山赶紧追上去,不死心的问道:“排长,你不会搞错了吧?万一是土匪学着我们也在左臂上绑红布条,那岂不是麻烦了?”
黄德宝走了两步,转身看向张青山,再看看围在身边的同志们各个好奇的神‘色’,无奈的撇了下嘴,恼怒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们。实话跟你们说,卧龙乡的乡长吴水宝是我亲自发展起来的,他当上人民政fǔ乡长时,我还亲自送给他一把盒子炮。我刚才通过望远镜,正好看见他左臂帮着红布条,上蹿下跳的鼓舞士气。”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
“这才对的上号。”罗西乡的乡长田万年擦着脑袋上的汗水,见大家都看过来,笑呵呵地解释道:“卧龙乡紧挨着我们罗西乡,这天云村在过去点就是卧龙乡的三桥村。老吴是篾匠出生,跟赵武有大仇……呵!呵!”
说到这儿,见大家都席地而坐,围成一圈,田万年很有眼‘色’的不再多言。但大家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他俩结仇的具体原因和过程,但从现在这阵势看,这仇铁定小不了。吴水宝以前是穷苦人家,赵武是当地霸王,吴水宝肯定没少吃亏手气。如今,在红军的帮助下,穷苦百姓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对待赵武这样的土豪劣绅又岂能放过。正好上面有这方面的政令,他要不趁机来找赵武的报仇才是怪事。虽然谈不上假公济‘私’,只能说公‘私’一道,可这话不能明说,也就难怪田万年‘欲’言又止了。再说,耳边的枪声和喊杀声也不允许大家有时间听故事。
后来‘私’下里打听,张青山才知道缘由:吴水宝早年丧妻,好不容易把独子吴金‘玉’拉扯大,又给儿子娶了妻子,一家人过的虽不富裕,可他是这一带最好的篾匠,日子过的其乐融融。但是四年前的那个夏天,儿子儿媳一起去镇上赶集,却一去不返。几经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赵武。赵武垂涎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