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正想着该怎么安慰这个姑娘,哪知,姑娘却转身对张青山磕了个头,还没等张青山说话,她又对周围的人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凄凉中的美丽,让人格外的印象深刻。
“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了。”
一听这话,张青山心头大叫一声“不好!”这姑娘显然是要寻死了。
张青山下意识的就一把抓向这姑娘,谁知,对方死志已定,一头撞在石阶的边角,消香‘玉’损。
张青山手里只抓到一块布,可眼神却看着姑娘,嘴里喃喃地说:“你这又是何苦了?这不能怪你啊……”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哑口无言。就连被绑在一旁的钱贵贵的那几个心腹,也都看的目瞪口呆,惊恐万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这些老实巴‘交’或者娇滴滴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狠劲,不仅平静杀敌,还能淡然自杀,这还是那些被他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的弱‘女’子吗?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立即大叫着冲上去,抱起姑娘,检查伤势,结果,姑娘已经气绝。
李红辉吩咐战士将她好生安葬后,仰天长叹一声,道:“好一个贞烈的奇‘女’子,此事当刻碑立转,警示后人。”
众人纷纷点头。
在吩咐周宝‘玉’去给后面的四十九团传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并请他们立即派人紧急赶来,共同维持县城的治安——不得不调人,因为这帮兵痞地痞把事做的太绝,城里无论是大户还是老百姓,都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此时,有些漏网的兵痞地痞被抓住后,活生生地被打死,等突击连的战士赶到,只能给他们手势。这总动‘乱’虽然现在只是针对兵痞地痞,但最多的兵痞地痞现在被突击连关押着,一旦百姓的怒火没有得到彻底的发泄,谁能保证在‘有心人’的挑唆下,他们不会冲击关押的地方?到那时,一个不好,可就真成了大事件了。
当然,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张青山也不是杀人狂,在他心里的那杆秤中:如果只是敲诈百姓钱财,那还罪不至死,可要是手上有人命案,又或者‘奸’污‘妇’‘女’,那被打死也活该,他每每一想到那个不知姓名的姑娘的眼神,就恨不能亲自一刀一个活剐了这帮王八蛋。但他又明白纪律和政策,所以只能克制着,这大概就是红军战士和普通百姓的区别所在吧。
好在事前部署完整,大家各司其职,张青山这时的作用反而不大了。他努力克制着心头的这股邪气,却又对任何事都有点心灰意冷,干脆蹲在城‘门’口的墙角下,喝着水,‘抽’着烟,冷淡的看着一切,脑子里却全是那姑娘平淡的过程,尤其是杀人时那双平淡的眼神。
“这就是带兵解救你的红军长官,快,你们俩都快给长官磕头道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感觉有人好像在对自己说话,正发呆的张青山茫然的扭头看去,却见李老三正对他的儿子儿媳说,而他俩也已经跪下,正要磕头。
张青山现在最怕的就是磕头,本能的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赶紧上前扶起他俩。
好生安慰了一番后,想了想,忍不住把李水保叫到一旁,语重心长的说:“水保,咱们都是男人,对吧?”
“恩!”李水保不明所以的看了张青山一眼,点头。
“男人天生就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对吧?”
“恩!”李水保不解的看着张青山。
“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没保护好‘女’人,让自己的‘女’人受到欺负,那可千万不能怪自己的‘女’人,而应该怪自己,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