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鸡’飞狗跳的场景,更不是周围心腹声嘶力竭的大吼,他没有害怕,没有失落,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此时,他满脑子都充满了一个大大地问号:红军怎么可能有炮?他们怎么可能有炮……
被人推了一下,任琮琦差点没一头栽倒,好不容易站稳,扭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副营长王福正焦虑的大吼:“营长,他们有炮,不仅有迫击炮,连山炮都有。你听……营长,还是趁敌人合围前,我们赶紧撤,要不然,弟兄们都得被炸上西天……”
任琮琦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一听这话,再看看周围的士兵,见人人面‘露’恐惧之意,他知道,此时,士气已经被红军的炮弹炸的全无,无力回天,再强行战下去不是死就是当俘虏。
事实上,任琮琦和手下之所以有底气在这里进行‘中心开‘花’’计划,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六‘门’小钢炮和充足的炮弹:如果红军敢采用人海战术强攻,他就让红军尝尝小钢炮的威力。前提是红军没有炮!可现在,红军不仅有炮,而且连山炮都拉来了,一炮不仅干掉了他的炮兵阵地,还彻底打‘乱’了他的一切部署,更重要的是,失去了这张最大的底气王牌,弟兄们的士气一泄,再无战斗力可言。
他仰天长叹一声,无力的微微点头,道:“命令部队集合,准备突围。”
等王福跑下去传令,一旁的政训员蔡国璋上前一步,委婉而小声提醒:“营长,一连怎么办?”
任琮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再看看左边一连的方向,隐约间已经能看见一连的人马了,可现在,却只能弃车保帅,否则,整个营都可能‘交’代在这儿,到那时,救不救一连,还有意义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仰天叹道:“此战,弟兄们已经尽力,全是我一人之过,与弟兄们无关。蔡兄,回去见到校长后,还请把这话转告校长……琮琦愧对校长的栽培,只有杀身成仁,以求军人之德,以谢校长知遇之恩!”
边说边掏枪,却被蔡国璋和身边的警卫员一把抓住。
“营长,此战非你之过,是情报不准确所致……您何须如此?”
“是啊!营长,咱们这一仗虽然……虽然吃了点小亏……”
“闭嘴!”任琮琦呵斥了警卫员,正‘色’道:“身为军人,虽然在战场上跟敌人拼命,可以无所不用,但军人就该有军人的骨气,败就是败了,任何借口与狡辩都是对‘军人’二字的侮辱。”
“是!”警卫员随口应了声,却死死地抱住任琮琦,嘴里继续劝说:“这一仗咱们是败了,但我们尖兵营实力还在,只要冲出去,回头整顿兵马再来报仇雪耻,何尝不是大丈夫所为?”
任琮琦一楞,随即放开枪,反问道:“小彭,你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营长,是你教我的。你平时不是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勇于行天下之事。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对胜利的向往和战胜敌人的信心……”
任琮琦哈哈一笑,拍了下警卫员的肩膀,点点头。对蔡国璋笑道:“刚才那一刹那,我是真的想自杀成仁,好在你们劝的有道理,现在,咱们得好好看看,怎么才能顺利突围……”
(说句题外话,大家可别以为任琮琦这是在为战败找借口而演戏给大家看,他是真正的军人,绝对不缺自杀的勇气,后面自会细说。)
“营长,咱们原路返回?”
“万万不可!我要是敌人的指挥官,虽然是临时仓促间布阵,可既然能设下这么大的口袋,在大的方面,绝对不会出现大漏‘洞’……咱们在这里还能仗着地利稍微让敌人不敢强攻,可我敢断定,只要咱们一离开这里,敌人必然蜂拥围来。此时,敌人定然已在咱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