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我们猎户走的走,逃的逃,抓的抓,就剩下我们这一户了。山里的动物没人打,就猛地多了起来。尤其是野猪,特别能下崽,一年不打,就多出好多倍……特别是现在,动物们刚过完冬,肚子正饿的厉害,这个时候,山里野猪多,偏偏能吃的又少,所以,它们就成群结队的到山林边上,百姓的田地里找吃的。”
说到这儿,向大叔叹了口气,道:“野猪对田地的破坏最大,几乎是见什么吃什么,边吃还边拱地,一个晚上,就能糟蹋几亩甚至是十几亩土地,百姓一年的劳作,往往就被它们一晚给糟蹋的颗粒无收。为此,有些人绝望之下,都出过人命了。”
这是大实话,人类是所有动物最大的天敌,而猎人又是山里动物最直接的天敌,失去了这个天敌镇压,动物们要不猖狂起来才是怪事,最终,就会演变成了祸害百姓田土作物灾难。本就贫苦的百姓,见此,有的人一时‘激’愤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很正常。
“那就没想办法驱赶?或者……就算周围猎人少了,但还有政fǔ,就没想过请他们帮忙?”
在胡英泽的想象中:就算国民党政fǔ再怎么‘混’蛋,但是来打猎,既放松,又能‘弄’口好吃的,他们应该乐意。但向大柱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是格外愤怒。
“怎么没有上报给政fǔ,可政fǔ的回答永远是‘我们开会研究一下’之类的推卸话。而‘私’下里,则说子弹贵,要想请他们来围剿祸害百姓的这些动物,必须先给他们出子弹费……”
说到这儿,见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各个睁着怒眼,向大叔为人老道,笑了笑,岔开话题,道:“至于说百姓自己驱赶,很难。首先,他们自身不是猎人,不怎么会打猎,而无论是受伤的野猪还是黑瞎子,闹腾起来会吃人的。为此,每年都会出几件驱赶不成,反被受伤的动物咬死咬伤的事情……再说,野猪之类的大型动物,你要不伤它,它不记事,下次还会来,而且是带着更多的同类过来,到时候,就真的成灾了……”说到这儿,向大柱的腰慢慢‘挺’直,眼神中有了几丝骄傲之意,道:“所以,每年到了秋收的时候,就是我们猎户最忙的时候,各村各寨都会请我们去帮他们打猎。因为,请我们打猎不要钱,只要给我们点米,再把打到的猎物分一半给我就成,跟政fǔ要的子弹费一比,这几乎是白请我们。因此,平日里大家对猎户还是比较尊重的……”说着说着,他的腰又慢慢弯了点,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的猎户都没了,就剩下我们父子,这……可怎么得了哦~!”
要不说指导员的觉悟就是高,脑子就是灵活,看问题的角度也比普通人宽广。
别人都身有同感的替百姓们的劳作成果会被野猪之类的动物破坏掉而担忧,胡英泽却重重地一拍手,喜笑颜开的大叫一声:“好!”
见大家不解的看过来,他笑的十分开心:“看我做什么?大家这次来,绝对来对了,既能解决同志们吃‘肉’的问题,又能趁机为周围的乡亲们解决问题,岂不是一举两得?”
众人纷纷一想,觉得有道理,顿时都笑了起来。
“同志们,这次,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这些敢祸害百姓农作物的动物全都打光。大家有没有信心?”
还有什么可说的?突击连还得为更多的同志找口‘肉’吃了,别的不说,光是总部医院的医护人员和伤员,那就是老大一群嘴。
“有!”
“好!一排……”胡英泽笑着正要下令,却感觉到右臂被人轻轻一拉,回头一看,却见向大柱正给自己使眼‘色’。
“向大叔,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胡指导员,问个事,你们中有没有猎户?或者说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