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边转过身去给张青山掏烟边笑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厂长,咱们总不能干出杀‘鸡’取卵的事……”
张青山已经懒得计较这些。
点燃一根烟,吸了口后,问道:“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嘛~!”刘兵吸了口烟,笑道:“因为都是轻伤员,好得快,所以,出院也出的快……”
说到这儿,刘兵停顿了一下,看了张青山一眼,见张青山眉头微微皱了下,显然,张青山对于‘轻伤员’三个字有着跟他一样的体会: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路程,虽说没有了敌人的围追堵截,可也缺医少‘药’,又长期劳累,体能下降的快,能坚持到现在的,基本上就是轻伤员。因为,绝大部分重伤员都牺牲了。
“不过,咱们的战士们各个都是好样的。”
见这话果然吸引了张青山的注意力,刘兵笑道:“跟你说,要不是秦芳同志严厉的拒绝和命令他们,医疗队里的伤病员恐怕就只剩下李营长一个了。我偷偷打听过,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同志们都觉得自己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不值得享受这种待遇,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有的人还说自己以前打仗的时候,这点磕磕碰碰地小伤算个屁,怎么到了这儿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有些人不愿意见到自己特殊化,有的人甚至拒绝去吃伤病员的伙食,非要跟大家换……唉~!你说的对,都是多好的战士,每一个都极为宝贵。哪一个掉队或者牺牲,都是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失职。”
这些话简捷起来还是那句话‘把最好的留给更需要的同志’!
见刘兵语气有些哀伤,张青山心里估‘摸’着刘兵肯定时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同志,所以才有些伤感。当下就主动岔开话题。
“老刘,那我倒有点奇怪了:同志们这样闹,小芳那儿是怎么做的?才能把这些人都留住。”
“小芳的‘性’子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就只说了一句话……”说到这儿,刘兵想起了有趣的事,嘿了一声,笑道:“她说‘这里我最大!谁敢不听话,我剪了他的‘裤’子,看他如何光着屁股逃跑。’,所有人一听这话,再一打听她行事泼辣的风格,顿时就没人敢再开口了。”
张青山听的好一阵摇头苦笑,不过,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段内,只要能让伤病员们安心接受伤病员的待遇,别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接下来的一天路程,除了收拢到两支由掉队者组成的小队伍,中途有个同志不小心掉进水坑里,又被大家救起,他却有点着凉外,平安无事。
到了宿营时,还意外找到一个非常大的土坡,足以容纳下所有人去安心休息。
生火的时候,大家也特意按张青山事先所吩咐的那样,将一路收割到的草叶,捆成直径十厘米左右的一捆,然后一捆捆地堆积在火堆边烘烤……这个时候,大家发现了一件意外之喜:把那些烤的半干半生的草叶,无论是当‘床’垫还是当被子,都热乎乎地,而且,长时间不会冷,是抵御风寒的绝佳之物。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因为柴火的数量少,大家舍不得专‘门’用柴火来烘烤草叶,所以,只烤了二十来捆草叶,根本无法满足大部分人的需要。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将这些烘烤好的野草让给伤员。为此,两边的人还互相推辞了好久,还是张青山在感动中强令伤病员们接受,事情才告一段落。
不过,将没烘烤的野草捆垫在身下,也比直接躺在地上强得多。
这下可就提高了大家对于野草需求的积极‘性’,注定了第二天大家都很自觉地沿途尽量多收集野草,而且专‘门’捡那种又长又大的草叶。甚至,有的人等不及要享受一下野草垫的滋味,用刺刀,‘摸’黑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