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凌就感觉到一丝困意涌起,将他拉入了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奇妙状态。
他的眼前是一片空寂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也无从分辨方向。
玉凌的意念漫无目的地游离在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寻觅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一直走、一直走……
去哪儿?不知道。
做什么?不知道。
往前走就是了。
好似走过了四季春秋,好似走过了百年轮回,好似走过了岁月长河。
他终于走到了黑暗的尽头。
于是极致的暗又被极致的光明所取代,眼前一片白茫茫,仍然空无一物。
这次玉凌没有再往前走,他伸出手,向着光芒里一抓,一个古朴精美的白瓶便凭空浮现而出。
“哎呀呀,怎么跑啦?”
白瓶后面追着一枚发光的玉简,它嗖地一下窜过来,想要截住白瓶,却骤然看见玉凌的意念静静地伫立在前面。
“本元经前辈,你在做什么?”玉凌冷冷问道。
道瓶温顺地悬浮在他身畔,两者的气息浑然一体。
“奥,没什么,老夫看你这个瓶子很好看,所以想跟它玩玩。”本元经一本正经地道。
“我信你个鬼。”玉凌没好气地道:“再不说实话,我就退出这里了。”
“啊不要,你等等呀!”本元经委屈巴巴地道:“老夫又不会害你,你悟你的道,我玩我的,大家互不干扰嘛。”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前辈‘玩’之前,不应该征得我的同意吗?我不接受这种约等于诓骗的方式。”玉凌淡淡道。
“道瓶怎么就是你的私人物品啦,明明是……”本元经说到一半又慌忙停住。
“我知道它是道瓶,但不管它以前是什么来头,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我的魂海里。”玉凌道。
“是这样的吗!”本元经似乎惊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
玉凌警惕地盯着本元经,直到后者回过神来,用一种商量式的语气跟他说:“能让老夫看看它吗?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我为什么要同意?”玉凌不置可否。
“咦咦,你这是在跟老夫讨价还价嘛?”本元经愕然道。
“它对我很重要,我怎么可能把它随便交给别人?”
“老夫又没让你交出来啦,只是看看而已……好吧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我用原初道则跟你换?”本元经见玉凌的意念毫无波动,只得退一步道。
“原初道则还能拿来换?”玉凌表示怀疑。
本元经赶忙道:“咋不能了?老夫看你悟性也不差,我可以根据你血脉中的本源道则,凝出一枚最适合你的道则之种,等你跨入离道境的时候,就能将它融合,百分百能掌握原初道则,怎么样?”
“我怎么有点不太相信你呢?”玉凌道。
本元经痛心疾首地道:“老夫好歹也是一族道典啊,我坑你作甚啊,你还修炼着源自老夫的道原诀呢,你这么怀疑我,良心不会痛吗?”
“呵呵,我可全是基于对前辈的信任放松了心神,结果你却想趁机偷走道瓶?”
“这怎么能是偷!我就是看看!若论关系的话,道瓶也算得上老夫的亲兄弟,你抢走我兄弟我都没说什么呢!”本元经愤愤道。
“那你们爹娘是谁?”玉凌问道。
本元经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道:“你问题咋这么多呢?到底同不同意?老夫这么好的脾气都要被你惹毛了!”
“再加一个条件,等我到离道境的时候,我有权知道前辈所隐瞒的这些事情。”
玉凌见本元经有些犹豫,又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