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地拉着少女没有红印的手往店铺的角落走去,拉诺妲也着急地跟了上去,并且还抓着一个店员让他们去找烫伤药膏。与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事人毫无紧张感也没有显露出疼痛的脸庞,并且她甚至还在好奇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痕,似乎很想去碰碰看的样子。
克伊尔德面色僵硬地看着她们离开,他并不傻,只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便明白少女即使听到了他的警告,她的身体素养也不足以让她躲开近在咫尺的袭击。沃坎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想必非常理解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但他毫无同情心地走去了莱提那边,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纠结是否该履行他的义务去看望少女的情况。
“碧雅,哦,可怜的碧雅。”罗赛特一边给她用凉水冲着胳膊,一边心疼地说着,“疼不疼?瞧我这问的是什么傻话,肯定会很疼,那个铁盘可是直接砸到了你的胳膊上!那还是滚烫的!”
“刚碰上的时候没觉得疼,走过来的路上觉得烫,还有点疼。”碧安蔻理所当然地说,“现在不疼呀。”
刚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的克伊尔德顿了一下,再三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就站在外面听她们说话。
“现在不疼是因为有冷水给你冲着,当然不疼。”拉诺妲有些生气地说着,“嘿,我知道他是你的监管者,没有什么更多的义务——但是那算什么?碧雅一直都被关在那种地方,他怎么能指望碧雅能闪开?”
“拉诺,别迁怒。”罗赛特息事宁人地说,“克伊尔德先生和沃坎先生需要处理那个更严重的情况。”
“这怎么能叫迁怒?!”拉诺妲的声音一瞬间抬高了,“沃坎意识到那个女人有问题的时候都记得先把我拉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莱提也好好地保护了你才去追的那两个人,他在发现那个人的异常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点儿什么吗?”
“拉诺。”罗赛特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在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
“如果你想让碧雅过得好一点,那么就收回你刚才那些话。”罗赛特的声音也微微地抬高了,“沃坎先生和你,莱提先生和我,克伊尔德先生和碧雅,我们的关系根本完全不同。你不能以沃坎先生对你的态度来要求克伊尔德先生——正经来讲,克伊尔德先生就只是碧雅的监管者,他没有义务去保护碧雅毫发无损,他只需要保证碧雅在他的监管时间里活着!”
洗手间里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过了一小会儿,碧安蔻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地说?你们在吵架吗?”
“哦,不,碧雅,我们只是对一些问题产生了争论。”罗赛特温柔地说,“不需要在意我们刚才说了什么,碧雅。拉诺,你去找一下店员,拿个烫伤药膏不应该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好。”
克伊尔德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站在外面而不敢进去的店员,迅速地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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