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的事件之后,克伊尔德对待碧安蔻的态度微妙地有一定程度上的好转,虽然也只是从厌恶抵触转变到淡漠而已。茜格菈看到他这样,也没有再坚持硬掰他的态度,只是更多地去关心碧安蔻。&1t;/p>
茜格菈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德性,克伊尔德吃软不吃硬,所以碧安蔻这种虽然不是撒娇卖好,但是却也单纯直接没有心眼的性格让他无法招架。所以他才会不知道怎么面对碧安蔻,而他甚至弄坏了对碧安蔻来说重要的东西——这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在对待少女的时候不能那么凶恶。&1t;/p>
不过,在茜格菈看来,克伊尔德还是太嫩了——那么想当然地认为少女没表现出来就是没有责怪他,这简直是天真到让她觉得应该让她的丈夫去把他重新好好教育一遍。&1t;/p>
也许她的儿子只是单纯地害怕碧安蔻真的会责怪他。茜格菈在心里挖苦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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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碧安蔻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本人反而弄不清楚。&1t;/p>
碧安蔻只知道这次的事情就像曾经在监狱里遇上的可怕的天气一样糟糕。她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只知道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因为那时的她可以轻轻松松地将自己完全裹进被子里并且缩在床角,有的时候戴蒂拉夫人会因为这样看不见她,等到找到她之后狠狠地骂了她一通。&1t;/p>
拉诺说那是因为戴蒂拉夫人害怕出事故,如果在她的看管下她们从监狱里消失了,那么戴蒂拉夫人可担不起这个责任。&1t;/p>
那个时候罗赛还没有来到她们的身边,外面一直在打雷,很大很大,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大的雷声,拉诺说她也从来没听过。她们的房间墙壁上方她够不到的地方有几道竖着的栏杆,冰冰凉凉的雨水从栏杆中渗进来,会直接打到她的床上。&1t;/p>
她本来是不害怕的,只是声音大一些,有点吵。但是戴蒂拉夫人说,像她们这种有罪的人,一定会被雷电劈死的。在那一瞬间特别明亮的紫色的雷光也闪了起来,让她不由得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1t;/p>
她不知道“有罪”是什么意思,但是在电光的映照下,戴蒂拉夫人的表情格外的恐怖。她不敢再看戴蒂拉夫人,把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紧紧地捂住耳朵。虽然这样依然能听到雷声,但是她就听不到戴蒂拉夫人说的话,也看不到戴蒂拉夫人的脸了。&1t;/p>
在那以后,虽然每一次打雷都没有那次那么大声,戴蒂拉夫人也不会过来说什么,但是她依旧会感到害怕。打雷总是突然生,她没有办法对突然生的事情做出应对,她每次都只能慌慌张张地跑回被窝里,拿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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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她就算躲回被窝里,那个玉环也不会恢复了。&1t;/p>
碧安蔻坐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摩挲着那个木盒。茜格菈给她找了个结实而美观的红色的绳子,将那个木盒挂在了她的脖子上。&1t;/p>
在克伊尔德给她木盒的时候,碧安蔻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茜格菈在看到那个木盒的时候像是吃了一惊,那让碧安蔻心里的古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1t;/p>
克伊尔德把木盒强塞到她的手里的时候,她感觉到克伊尔德并不是像他嘴里说的那样轻松。碧安蔻觉得自己不应该拿着它,但是那反而会让克伊尔德不高兴。&1t;/p>
这个小小的木盒上有着美丽的花纹,这让碧安蔻认为它一定很珍贵。虽然她心里依旧感到非常的别扭,然而她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在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