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正一脸不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的权宁一的手下。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似的闭上双眼,嘴中沉声说道:“你好,是这样的,我是你们律所的客户。之前曾经拜托过你们律所一项调查的委托,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变化,所以我想取消那个委托,违约费用我会照常赔付的。”
“好的,女士,请您提供一下当时与您接洽的律师名字,我为您二位连线。”
郑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方也迅速回话了,语气依旧友好,听不出什么异样。
这让周围那许多道汇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的主人,包括权宁一在内,都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至于接下来,事情就发展得很顺利了。
郑妈妈并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话,单刀直入地就说明了自己打电话的来意,而电话那头skadden律师事务所的那名之前接受郑妈妈委托的律师也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在核对完郑妈妈的信息,加上再一次跟郑妈妈确定要取消委托的意愿之后,双方就达成了一致。
委托取消,之后,只需要郑妈妈把违约金打到skadden的户头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真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您帮了我一个大忙!”
当郑妈妈冷着一张脸,语气略显生硬地跟电话那头的律师说“byebye”之后,权宁一就干脆利落地收走了她耳边的手机,整个人就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一样,长松了一口气,模样看起来倒是十分真挚地对郑妈妈笑着说了一句。
郑妈妈冷眼瞧了瞧权宁一脸上貌似还挺诚恳的表情,旋即眼角的余光就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权宁一的手下,眸子里目光顿时就微不可察地一闪。
现在关于权宁一这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么令人作呕的家伙的话,郑妈妈是一个字都不打算信的。
但是,虽然光线暗了一些,可通过观察权宁一那些手上脸上的表情,郑妈妈还是敏锐地在其中一些人的脸上真的捕捉到了一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这让她的心里面不禁有了些许的猜测。
而对于郑妈妈的沉默,权宁一也已经习惯了一样,他并没有去等待或者强迫着郑妈妈回应自己的话,而是在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就对一旁的一名手下吩咐道:“事情解决了,不过还是不能放松,你带几个人蹲在skadden外面,看看那个接了委托的律师有没有异常的举动,随时汇报。”
“我知道了。”这名手下立马点点头,然后瞧了一眼被各自绑在椅子上的郑家人,又不由问道:“老大,那……这家人,怎么处理?”
这名手下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顾忌什么,所以当自己等人清楚地听到他的问话之后,郑家一家三人的脸色都忍不住变化了一下。
倒是权宁一自己,在听到手下的这个问题之后,反而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莫名地回头望了望郑家一家人。
准确地说,他的目光是看向了远处那道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倩影,对上了对方那双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的眸子。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权宁一就回过头来,没有回答手下的这个问题,反倒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地突然又开口问道:“蹲守在郑家附近的人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嗯?”这名手下闻言愣了愣,接着就迅速反应过来,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大好像在避重就轻地选择不去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嘴里边还是连忙回答道:“没有,那边二哥正带人蹲着呢。”
“嗯……那就好。”听到手下的回答之后,权宁一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更加复杂了起来,他点点头,又淡淡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