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成长了起来,英祖便动了废除世子、传位给世孙的念头,然而这个想法在朝鲜的臣子们看来实在有违伦常,几名大臣以死相谏,被父亲打压得心灰意冷的李愃却整日饮酒,浑噩度日。
和新任的中殿娘娘贞纯王后金氏一伙的臣子打算诬陷李愃谋反,以此来达到废除世子的目的。
事后,英祖虽然没有相信儿子造反的事情,但也根本不听李愃自己的辩解,呵斥着让其去锦川桥上待罪。
“您非要让儿子沦为逆贼方才痛快吗?!”
“你存在的本身便是逆谋!”
大雨滂沱中,李愃只穿着单薄的内衫,跪在桥上放声嘶吼。
最终,这对没办法互相理解的父子是走到了不可和解的境地。
既然你说我的存在就是谋逆,那么……我便真的谋逆给你看吧!
雨夜中,李愃持刀到庆熙宫外,却望见了那窗上一老一小的剪影。
而这,让他本想举起的屠刀,再也挥不下去了。
“听说上次你爹为映嫔办了寿宴?”
“是的。”
“听说你当时也拜了四拜?”
“是的。”
“你祖母仅是一介后宫嫔妃,怎能行只给王和王妃拜的四拜呢?那不是有违礼法之事吗?”
“……”
“世孙你回答看看。”
“……即便祖父您不是王,孙儿也会献上百拜千拜的!”
“为什么?”
“因为人在先,礼法在后,怎能礼法在先,人在后呢?孔子也说过,不要看礼法的末端,要看人心。那天……孙儿看到了父亲的心。”
到头来,在这冰冷的宫墙内,最了解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而最曲解自己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
大屏幕上,韩宇饰演的思悼世子红着眼眶,仰头怔怔望着一直飘下雨水的漆黑夜空,这一幕,叫人内心触动。
之后,时间就来到了李愃被关进米柜第七天的深夜里。
“你兄长孝章世子死后,寡人年过四十你才出生。当时寡人是多么的欢喜啊,将还是婴儿的你册封为世子,从两岁开始就让你接受帝王教育。”
“寡人无法忘记,当时你让寡人看到的那种聪明与才气。”
“可就是那样的你,开始玩刀剑,画狗懒惰学习的时候,寡人以为天都塌下来了……”
……
“您知道为什么我那晚没有杀您就直接回去了吗?”
“因为人在先,学习和礼法在后,怎么能让学习和礼法成为管制人的国家理念呢?”
“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利。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亲眼神中的一丝暖意、一句温言。仅此而已……”
……
“你与寡人缘何……非要等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如此相谈?”
“寡人会被记录成是弑子之父。你不会是想要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癫狂而想要弑父的狂人。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
……
“儿啊……你怎会……丢下老父……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啊……”
……
到了最后,这对生在帝王家的父子总算可以对彼此敞开心怀了。
然而,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看着屏幕上宋康昊饰演的老迈英祖将手伸进米柜里,抚摸着已经死去的儿子时,哭声颤抖而嘶哑,在场的很多人终于是忍不住眼眶湿润,感情细腻的人早就自己低下头拿着纸巾小声哭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