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危害,但他们很少会作出自己迫害自己的行为。当然,这里所指的‘迫害’,要去掉心理、精神上的情况。毕竟,对于绝大部分多重人格患者来说,他们的病本身对他们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韩宇知道权允儿这话是在隐隐指向自己,他稍稍默然,就继续开口问道:“医生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他们把记忆还给我,并没有存在什么想要对我不利的意思?”
“那这件事就只能相对而言了。”
权允儿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放在腿上的病历档案,然后就站起身来,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反正,我们也只能从好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了。就像韩先生你所说,他们如果把记忆硬塞给你,你也拒绝不了,不是吗?”
权允儿这话说得很直白,却也让人无法反驳。
“潜在的问题很多,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啪”的一声,权允儿把手里的档案丢到了办公桌,旋即就双手撑在桌面上,嘴里喃喃自语着:“现在我们只能做做分析和检查,这个情况还真是……”
还坐在原位的韩宇闻言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没有去看权允儿那隐隐咬着嘴唇的神情。
算上前面,这是他第四次来进行心理咨询。
一个月下来,一周一次,再忙他也会挤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过来。
事情也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唯独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韩宇无法被催眠。
对,他没办法被催眠。
在过去的三次咨询中,权允儿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都不能让韩宇进入催眠状态。
权允儿认为,这很可能是韩宇自己的潜意识在进行抗拒。
然而,既然问题牵涉到了潜意识,那么就叫人有点束手无策了。
毕竟这种事连韩宇自己都搞不定。
要不是因为牵涉到隐私保护的问题,权允儿甚至都想过去国外请来更加擅长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来对韩宇进行治疗。
如果说潜意识的抗拒是韩宇心里竖起的一堵墙,那么权允儿一个人打不破,就找一个更有力量的人来打破就是了。
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很实用,也很笨拙。
它们往往无法分辨怎么做才是真正正确的做法,只懂得一味的逃避,这么做只能治标不治本。
已经流脓的伤口再用纱布紧包也没用了,必须揭开纱布,将伤口暴露出来,下狠心将其清理得干干净净才行。
人总是喜欢趋吉避凶,但有时候,我们也只好一头撞上苦厄,闯过去,才能活下来。
“今天要再试试看吗?”韩宇问道。
“不用了。”权允儿坐了下来,再次摇摇头,“过于频繁的尝试反而可能会让你的潜意识抗拒得更加厉害,我们得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会再想想其他办法,至于韩先生你自己,我其实能感觉到,你这段时间应该也有不少烦心事吧?”
话说着,权允儿就抬抬头,迎上了韩宇略显惊讶的目光,嘴角往上勾了勾,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治医生,虽然直到现在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但你也不要小看我了,我自己的病人每次过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点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我们还需要一段准备时间,不仅我需要,韩先生你自己也需要。我觉得催眠失败也可能和你现在心里面牵挂的事情太多有关,也许等到你把那些事处理完之后,我们的治疗就能步入正轨了。”
权允儿拿起旁边的钢笔,边写边说道:“今天就到这吧,那些镇静的药物韩先生你也没必要再去拿了。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帮助并不大。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要是能和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