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很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可真是难伺候,听不得奉承的话,也听不得难听的话,他究竟是要怎样?
“男子汉大丈夫,比什么不好,非要跟人比美,羞不羞?”既然不好伺候,姑娘我还不伺候了呢。反正没有你,我也不见得找不到方法。苏映雪取过茶杯,喝了口水,准备走人。
一声嗤笑传来,“唉,你说的可真没错,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却是不该同你家那位俊美的哥哥相比的。”
这话里的语气分明不对,这人可真会,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硬生生的要断章取义。苏映雪懒得和他计较。明日还有事呢,彩云他们估计也要等急了,不想再同他耍嘴皮子。
“唐公子清闲得很,想怎么跟人比都行。恕我不能奉陪!”说着站起身便走。
“唉,明日我在明月阁那里等你,记得来啊!”
唐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映雪真想过去踢他两脚。他明知自己明日要去明月阁办事,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气死人。明日肯定要说自己是要赴他的约的,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江月的练剑声响,可是听脚步声却显得杂乱,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饭菜的香味已然传来,想来是彩云已经在厨下忙活起来了吧。苏映雪颇感到疲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混蛋唐俊,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那清心茶竟然有提神的功效,害的她半夜还没有困意,到了四更时分才渐渐睡着,却总是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的苏映雪心里乱糟糟的。
想继续赖床的苏映雪最终还是起来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耽搁不得。
出了房门,不见江月的身影,想来是回房收拾去了,秦子卿却是正在打一套拳,打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苏映雪看了两眼,也看不出什么章法,便转身去厨下帮忙。
虽说她也让江月教她和彩云几招用来防身,却并不得要领。毕竟她和彩云一样,从未接触过这些,若说想要在这些硬功夫上取胜,并不容易。听江月说,江湖中似乎曾有人打造过一件便于女子防身的利器,可是却还没有机会见过。
苏映雪出来这么久,一直觉得还是能有一个防身的本事才行,毕竟江月不可能一直守着她的。
还没走出几步,秦子卿却喊住了她。
苏映雪回头,秦子卿拿了一条毛巾擦着汗走过来,因为打拳脸上通红,气息仍有些喘。
“那个唐俊不是一般人,你同他打交道的时候留心些。端王虽然倍受当今太后的疼爱,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当今皇帝嫉妒而不得不听命受封在此。于外人眼中,端王是当今皇帝的胞弟,最最无上的尊荣。然而正因为端王倍受尊崇,所以所受的猜疑也是最多的。端王和世子这几年深居简出,谢绝见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唐俊却是如此做派,其中缘由,值得深究。”
苏映雪听了这话,觉得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我知道眼下你因为要开客栈,估计是少不了要同他打交道的,无论怎样,你要留个心眼才行。”秦子卿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苏映雪知道他是为着昨天自己说的那番话而生气,但是难为他一夜之间竟能想通这些事情。吃早饭的时候便不免为了缓和气氛,同他多说了几句软话。
几人今日是骑了马直奔明月阁而去。苏映雪和彩云二人这一个月内在江月的教导下练习骑马,虽然技术一般,但是在这样行人并不多的早晨,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刚进入阁中,便见到一个绛红色的衣衫,正应着大门坐在那里。一见苏映雪便高兴着站起身来。
“贤弟果然守信,说来便来了。”将身侧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