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中仿似战鼓擂鸣,震人耳鼓。
两人回身望去,只见十数骑手持利刃的鬼堡杀手策马疾驰而来,远远地便听当先一人叫道:“你们跑不了了,快快下马受死吧,嘿嘿。”
风睿哼了一声:“这群为虎作伥的败类,巴巴地赶来送死,咱们便下去杀他个落花流水!”话音甫落,口一张,又是一道血箭射在地下。
芷嫣忙伸手将他扶住,道:“睿哥,你不要动,这些人我自能打发得了。”说罢翻身下马,持剑迎了上去。
当先马上那人见芷嫣到得前来,忙大喝一声,扬刀劈出。芷嫣闪身避过,跟着手腕一抖,掌中剑平刺而出,只听“格”地一声,正中那人的咽喉。
那人还未及惨呼,便一头栽落马下,立时魂归地府。
芷嫣展动身形,掌中剑任意挥洒,剑光闪处,鲜血飞溅,马上的黑衣杀手纷纷惨号落马。
只短短一瞬,四下里便陡地一静,甚是突兀。
这些鬼堡杀手俱已命丧当场,只有那十数匹健马在低嘶徘徊,一时之际,天地间平增了几许凄凉的意味,夜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道便弥漫开来。
芷嫣脚下一点地,飞身掠回,柔声道:“睿哥,你,你怎么啦?”
风睿轻叹一声,道:“想必是我体内的残毒在作祟,不,不碍事的。”
“这可如何是好?!睿哥,你看那里!”
风睿听她语声急促,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身后数十丈处隐隐似有座建筑物,远看一所祠庙模样。
两人打马驰近,却见是座香火早断的山神庙,断瓦残垣,一副破败景象。
风睿不觉微微苦笑:“不想我竟与寺庙结下了不解之缘!”院中枯叶遍地,人走在上面,发出沙沙声响,夜风吹来,侵人肌肤。
芷嫣上前推门,殿门应手而倒,登时一股腐木的霉味扑鼻而来。殿中蛛网遍结,供桌之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风睿不禁心道:“这里如此肮脏,芷嫣怎能待得下?”心念甫动,却见芷嫣已动手打扫起来。不多时,殿中便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芷嫣说道:“睿哥,你现下元功已复,何不运功将体内的残毒逼出来?”
风睿“嗯”了一声,便踏上稻草,盘腿而坐,一掌阳、一掌阴,垂在膝侧,默运起玄功来。芷嫣在床前的一张梨木椅上坐下,为他护法。
风睿体内的残毒虽然极为妖邪歹毒,但他正当青年,又兼之内力充沛,打坐调息了两柱香工夫,便已余毒尽消。
他刚收了势子,鼻中便闻到了浓浓的肉香,忙睁开眼,只见身前已燃起了篝火,火架上正炙烤着一只野兔,火苗乱窜,将兔肉烤得嗤嗤作响。芷嫣见他醒来,心头一喜,起身纵体入怀。
过了片刻,芷嫣动手撕下了一条烤得熟透的兔腿递给了风睿。风睿伸手接过,大口咬嚼。
两人吃饱后,芷嫣媚眼如丝,像只小猫般赖在风睿怀里,不愿起身。风睿将她抱得紧紧的,亦没有松手的意思。
殿外微风吹叶,树枝轻晃,除此之外,便是一派沉寂。
两人就这样相偎相拥在一起,谁也不愿起身掌灯。
不知不觉间,明月已升至中天。朦明的月色就像是情人的手,为大地万物披上了一层轻纱,一切都显得那么缥缈,那么不太真实。
芷嫣蜷缩在风睿怀中,不多时,眼帘垂下,似已睡去。风睿见她睡着的俏脸上兀自带着几丝甜甜的笑意,想是正做着什么美梦,他心中爱怜之极,不禁低头在她粉嫩的颈子上轻轻一吻,细数她长长的睫毛。
须臾,芷嫣忽然睁开眼,柔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