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护花宫的人,我叫范大蠢。”
“原来是范爷呀,”屠傲笑道,“失敬失敬。”
“你太客气了,”范大蠢也笑了,“我名叫大蠢”
“原来是春哥,”屠傲依然笑着,“久仰久仰。”
范大蠢不笑了,他沉声道:“我这个蠢不是春哥的春,而是蠢货、蠢蛋的蠢!不过,你也别叫我大蠢。我有外号,唤作‘铁头人’,你就叫”
“原来是铁老弟,”屠傲还在笑,“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范大蠢两眼一坠,道,“你还是叫我小范吧!”
“好的。”屠傲也不笑了,“范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很简单。”范大蠢道,“我听说萧楼主回来了,便连夜快马加鞭”
“我不是这个意思。”屠傲道,“我是说,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你有所不知。”范大蠢道,“我跟萧楼主交情不错,我听说他”
“交情不错?”屠傲皱眉道,“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你疯了?!”范大蠢呵呵傻笑着,“我们是朋友。”
“原来如此!”屠傲又道,“你想干什么?”
“悲哀呀!”范大蠢一声长叹,“没想到几年不见,萧楼主夫妇竟然同时丧命,真是伉俪情深啊!依我之见,还是让萧楼主去护花宫吧,那里有棺材”
“不行!”萧焕陡地一声暴喝。
范大蠢不禁一怔,道:“这位便是萧楼主的少爷吧?”萧焕朗声道:“不错。”
“少爷有所不知,”范大蠢笑着,“令尊跟我们宫主是师兄弟,他们是亲师兄弟。师兄有难了,师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听我的,去吧!”
“不”萧焕刚说了一个字,便听身旁的屠傲道:“不错,我看行的!”
萧焕一怔:“屠叔叔,你这就打算把我的父母卖了?”范大蠢接口道:“不是卖了,而是埋了,入土为安嘛。”
“老铁,”屠傲忽然重复了一句话,“千里迢迢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忒简单了!”范大蠢道,“本人便是护花宫江南分坛的坛主。”
“明白。江南咦,”屠傲眉头一蹙,“范儿,可这里是洛阳呀!”
“这非常简单。”范大蠢道,“我听说萧大哥回来了,便连夜快马”
“好了好了,”屠傲摆了摆手,“铁头,我们走吧!”
“屠先生!”范大蠢急了,“我叫范大蠢,外号‘铁头人’,你到底想称呼我什么?你能不能准确”
“知道了。”屠傲一挥手,“铁人,我们上路吧!”
“我靠!”范大蠢眼皮一坠,小声嘀咕,“上路?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我真是服了他!”
便在这时,一只孤独的大雁嘶鸣着掠过树巅,向西方飞去,风中传来了阵阵鸟叫。
“雁儿在林梢?”萧焕叹了口气,“这真是断雁叫西风啊,太凄惨啦!我做梦都想见到我的父母,可是幻梦成真,转眼间汹涌没红尘。曾经有过的繁华”
“别贫了!”屠傲喝道,“焕儿,你到底还去不去?”
“容我思量一下,我我去!”
数日后,他们赶到了杭州。
夜,深夜。
无星无月,夜黑如墨。
夜色虽黑,但房内并不黑,因为房中燃着灯。屠傲就坐在灯下,望着门外的夜幕发呆。门是开着的,他当然也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黑衣人。
屠傲干咳一声:“阁下夤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