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男人太温柔了,还算是个男人吗?我真搞不懂你,服了!”
“其实我……”
“别说了。”雪曼珠柔媚地一笑,“明晚我来找你。不过,我希望到那时谢夜舒已经是个死人了。”
“会的,一定会的。”李镜花嘿嘿笑着。
雪曼珠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李镜花嘴角突然浮上了一抹狰狞而猥琐的笑意。
过得片刻,他将那包毒药撒进了桌上的那壶酒中,然后提声叫道:“快来人呐!”
少顷,便从外面奔进了一名腰挎长刀的彪壮大汉。他四下看了看,皱眉道:“李公子,哪里着火了?”
“别担心,我没事。”李镜花将那壶酒递过去,“快给王爷送去,要快!”
“为什么要快呢?”那汉子一脸困惑。
“蠢货!”李镜花瞅了他一眼,“要不然,这酒就不热了。”
“我晓得。”那大汉捧着酒壶转身走了出去。他一直往前走去,走向了一间亮着灯的木房。灯光映得窗前一片通明,因为窗子是开着的。
既然房里亮着灯,就说明房里有人,当然有,谢夜舒就坐在窗前,因为这是谢夜舒的房间。
他正伏在桌上以手支颐、望着窗外那无边的夜色呆,他的眉头紧紧蹙起。他心下苦恼,他想着心事。
“怎样才能攻破‘荒漠天绝大阵’呢?难道为山九仞就要功亏一篑?”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焦虑苦恼的时候通常就是他想喝酒的时候。
就在他刚有了这种念头时,酒便送来了,送酒的是个腰挎长刀的彪壮大汉。
谢夜舒自行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忧愁之意更浓了,借酒浇愁愁更愁。然,他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他似是要借酒来麻醉自己。可,醉了便不会有忧愁了吗?
不多时,他便喝干了那壶酒,但他却没醉,而是异常清醒,清醒得很异常。他望着那空酒壶,一脸困惑。
他虽然嗜酒,但酒量并不高。一个酒量并不算高的人喝下了二、三斤五十多度的白酒,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异常的清醒,这怎能让人不困惑?
他忽然感到有点儿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了一个人,一个剑眉星目、面沉似水的黑袍大汉。
谢夜舒扭头一看,失声道:“雪满天?”来人呵呵一笑:“你想不到我会来?”
谢夜舒冷哼一声:“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雪满天阴鸷地一笑:“你不需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你只需知道你是怎么没的就好了。”
“就好了?”谢夜舒眉峰紧蹙,“我都快没了,你还说我好?咦,我为什么要没了,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雪满天淡然道,“你中了剧毒。”
“剧毒?”
“不错。”雪满天道,“你中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剧毒,是一种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致人死命的剧毒。”
“哇塞!可是七步断肠红?”
“非也。”雪满天道,“你不要问了,反正你快要没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骗人!”谢夜舒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证据?”
“相信我吧,你就是中毒了。”雪满天咂着嘴,“因为你喝了这壶酒。”
“这酒里有毒?”
“当然。”雪满天道,“就在你的属下送酒的途中,我便做了手脚。”
“你……你可真行!”
“多谢夸奖,”雪满天笑了笑,“我一直都很行。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