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扬扬,转瞬将血迹遮没,随后又被新血覆盖。
新血新雪,交相覆盖,雪白与血红,触目惊心。
遥望七煞魂碑,似乎又有了变化,原本黑冷与赤红相交,如今整个魂碑已几乎瞧不见黑色,俱是冷得让人心寒的赤色,吊诡的是,魂碑面上冷硬,似乎热烈非常,鹅毛大雪飘落其上,瞬间被气化挥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声传来,许易回目看去,却是位中年文士缓步而来,青衫淡墨,面容儒雅,方一过眼,便猜出怕是那位号称神算子的苏先生。
苏先生远远抱拳,“在下苏某,见先生观此擂战,眼露怜悯,似乎心有不忍,苏某感同身受,特来相扰。”
许易道,“不忍是有,怜悯未必,他们为自己的前途厮杀,为己挣命,虽死无憾,有何值怜悯之处。有道是,天地为铜炉,万物为薪炭,我亦不过在炉中焚烧、煎熬,有何资格怜悯他人。”
苏先生击掌道,“此言甚合吾意,实不相瞒,苏某昔年亦是这擂台上的一人,没有当年的挣命,又岂有而今的作壁上观?天道有常,人力岂能撼动,只有各展其才,奋力挣命而已。”
说话之际,指着远处的七煞魂碑道,“以先生的地位,想来定知道这七煞魂碑的血色,是如何染就。<>”视线直射许易眸心。
“确实听过一二传闻,仙人演武的传说,听说过,却没见过。”
许易抱拳道,“苏先生是前辈,必定见多识广,这仙人演武,到底怎么回事,可有教我。”
许易大约猜到这位苏先生前来,必定是为牵制自己,换句话说,也便是怕自己脱钩。
正好,关于这七煞魂碑,仙人演武,他所知不多,借着苏先生的“苦心”,他也乐得攀问。
在苏先生眼里,他已是死人,面对死人,有何不能说的,“确有仙人演武不假,稍后先生自观便是。”
许易道,“如此说来,苏先生此前定是见过仙人演武的,不知能不能见告,那仙人演武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在下听闻,我大越的许多绝妙神功,皆是自这仙人演武中悟得,唯一不明白的是,不过是一道人影,在影壁上飘来荡去,既无心法,又不见筋络,到底怎生得授神功。”
关于仙人演武,他一直心存余虑,唯因不解,所以顾虑,眼下既有机会,他巴不得被醍醐灌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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