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很快传到。
朱大胡子指着曹兵道,“把你当日见我前后的事,完完本本都说一遍。”
他十分不想传曹兵到来,因为一旦传曹兵到来,很多事就得说破,比如,他,周家,冯庭术,合谋许易之事。
即便现在证明当时曹兵所传之事,纯粹是青衫中年胡乱编造,但正是这胡乱编造之语,引动了朱大胡子。
朱大胡子谋害许易之心,昭然若揭。
故而,朱大胡子举证之余,尽可能的弱化曹兵的存在。
他没想到冯庭术竟是如此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维护什么颜面,秘密了,还有什么比性命重要?
曹兵见得这满场的青衣上官,各人胸前明星灿灿,心下先就慌了,他何曾见过这般的大场面。
待见得朱大胡子,又听朱大胡子要他说当日之事。
他哪里敢说,当日,他可是受了青衫中年,二十余枚灵石。
见得曹兵支吾,朱大胡子心头一掉,立时道,“列位大人,此得小卒,没见过大场面,恐怕平日也有些许犯禁之处,此时支吾不言,恐怕便是为此等龌龊事担惊受怕。还请列位大人应允,不管此小卒说出什么来,他曾做过的譬如收受好处等小恶,能被既往不咎。”
朱大胡子当日亲见青衣中年抛给曹兵十枚灵石,如此多的灵石,对着小卒而言,已是巨额贿赂,小卒子心有隐忧,也是自然。
为让着小组畅所欲言,朱大胡子自要助他破除隐忧。
朱大胡子话来,赵副司座秉持着敌人赞同的我便要反对,正待出言驳斥,陡然窥见冯庭术沉稳如山,暗道冯庭术果真无事,便熄了阻止曹兵作证的心思。
秦都使见三位司座皆未开言,便知诸人不愿在此小卒身上浪费心力,便道,“倘若曹兵,若真有助于此案案情,当算戴罪立功,以往若有小恶,按律,可不罪。”
朱大胡子道,“曹兵,秦都使的话你可都听到了,现在你还有何忧,速速将当日情形,完完本本的道来。”
曹兵心中隐忧尽去,又见诸位大人物视线环逼,哪里还敢扯谎,当下,便将当日所见,完完本本说了出来。
“那日傍晚,该我当值,我正巡到山门附近,去见一位身着青衣的中年人,在山门外够着脖子打望,我见这人明显是服过隐体丹的,形迹又可疑,便上前驱赶他。”
“哪知道还未近前,他便抛给我一枚灵石,对,就是一枚灵石,列位大人也知道,小的巡山,一月的薪俸也不过一枚灵石,平日里谁会给小的们看赏,即便是开了天运,也不过是得一些晶币,偶然得了一枚灵石,对小的来说……”
眼见曹兵便要陷入到对那一枚灵石重大意义的疯狂解说中区,秦都使冷声喝道,“简明扼要,抓住重点。”
曹兵唬了一跳,稍稍在心中整顿好措辞,接道,“反正那青衣中年一连给了我十二枚灵石,还承诺,只要我去传讯,事成之后,再给我十枚灵石。如此天大的诱惑,小的实在抵御不住,便代他去传讯。”
“小的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悄无声息地溜到朱大人办公明厅,那时天色已晚了,朱大人正歪在油灯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我见了朱大人,便将那人交待我的话说了。”
“本来朱大人,对我的话不敢兴趣,待听到说萧县那家肯下死力,朱大人才陡然来了精神。”
满场诸人俱是人精,萧县二字一出口,众人皆明了指代之谁,案情终于到了关键地方,众人皆打跌起精神。
但听曹兵道,“但当时,朱大人还是有些犹豫,我又按那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