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为对手设身处地地想,除非对方是疯子,否则必定入局。
却听许易道,“宣副教长要的是恢复名誉,这点许某可以代为之,不敢说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却也能让大部分风言风语散尽,许某要的更少,只求能平平稳稳继续待在这南院求学。”
“其实宣副教长心中何尝不知,许某是无意冒犯,只是天降灾祸,坑了许某一把。再说,您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许某都忍了,让了,可您还要逼着我服什么丹药,这点许某万万不能答应。由头至尾想一遍,副教长大人您不觉理亏?俗话说,狗急尚且跳墙,何况许某。”
宣副教长一挥手,“你啰嗦什么,难道还是本座的不是?”
许易连连抱拳,“当然,当然是我的不是,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出了误会,自然是我这小人物的不是。过往的事,咱们就不提了,还是言归正传。不知副教长对许某的提议,可有异议?”
说着,许易在洪督导的床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额外的动作,能让对方解读自己的心态,盘外的小招,有时很管用。
宣副教长面似平静,心里实则很压抑。
她就没见过如此阴损、无耻,奸诈,歹毒的人。
早知道这坏种就是一条毒蛇,那日在雪峰顶上,自己就不该手下留情。
不然,哪里会有今日的厄运。
如今,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明明她有能力一掌将这毒蛇拍死,却不得不忌惮毒蛇临死前喷出的那致命且恶心的毒液。
她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便完全丧失了议价能力,只能被动地被这坏种拖着走。
“我先听听你如何帮我恢复名誉。”
宣副教长强压着心火,冷声问。
许易道,“恢复名誉,无非将许某在堂上的指控翻过来。许某当日的指控有三,其一,许某因何十余日不曾上课;其二,宣副教长为何点许某回答问题,并进而大发雷霆;其三,那张白纸上的诗句。”
“你倒是筹划周全,你这么阴险歹毒,你父母知道么?”
宣副教长讥讽道。
许易叹息一声,道,“我不像宣副教长这么命好,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许某自幼父母双亡,能走到今天,历劫无数,一路行来,全靠搏命。”
“你威胁我?”
宣副教长凤目圆睁。
“我只想安静学习。”
许易迎着宣副教长的目光,分毫不让。
“好胆!”
宣副教长心头冷哼,口上却道,“你接着说,那三桩事,你如何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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