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腰刀,架到他脖上。
“圣上!”
带甲男子急忙回头,不料那虎目汉子挥拳打过,男子不得已回身展开攻势,一路拳法刚毅沉稳,颇有几分可看之处。
那虎目汉子一拳落空,急忙变招,一对拳头如虎如狼,专往男子要害上招呼。
“这不是中原的功夫!”
带甲男子冷道,说罢他气沉丹田,脚步踏碎三尺青砖,拳出如风,与那汉子斗在一处。
“据说大唐军队里也有武学高手,今日一瞧,果然不虚!”
广袖男子笑道,“撕风拳”和“碎骨劲”么?常兄弟仔细了,他是“冲虚门”的传人。”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虎目汉子看着陈玄礼每拳打出,都带起阵阵悲风呼啸而过,好似被撕裂的清风在低泣,不由得心中暗凛,
“敢问阁下与“凌云道人”如何称呼?”
陈玄礼挥拳撕风,步踏裂岩,稳扎稳打,竟将劣势掰了回来,他身上的布衣已尽数裂去,露藏在里面的贴身盔甲。
“半师半友!”
说罢,他又是一变,五指变拳成爪,抓向汉子咽喉。
虎目汉子心中提防,急急回防,挡下这势如夺命的一招。
范琴在一旁看着这一场打斗,心中又激起一股热血,浑然不记得当初被杨新雨击伤时命悬一线的痛苦。
“好!”
刘啸哀和广袖男子听了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喝彩,将目光转向范琴。
“哪来的小子?”广袖男子笑道,“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范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他方才那一抓,乃是骗人的虚招,正所谓攻其必救,若是那虎目大汉不防,势必咽喉洞穿,可若是回防…”
此时只听一声闷哼,刘啸哀募得连连退后,面色涨红,竟是陈玄礼突然回头飞掠,将其击伤,救下了李隆基,可他自己也挨了刘啸哀一掌,受伤不轻。
原来陈玄礼一开始就打算救下皇上,可碍于虎目汉子纠缠,便使出一招“拂云手”攻其咽喉,趁其不备,回身救人,本来算盘已定,谁想竟半路杀出个多嘴的小孩!还看出了他的意图,他无法,只能提前动手,若非如此,他也不用挨这一下。
陈玄礼咳嗽两声,回头狠狠的瞪了范琴一眼。
范琴吓得缩回爷爷身边,苏清月看到这一幕,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轻蔑。
广袖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计谋已败,撤吧!”
“等等!”刘啸哀惨遭偷袭,当下又惊又气,正欲一战,却听的男子下令要撤,不由得怒道,“人没抓到,就这么走了?那爷爷岂不白挨打?”
“哦?”广袖男子振袖一拂,冷笑道,“门外兵马未动,屋内高手在侧…”说到这儿,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严阵以待的余空山一行。
“这次行事本该隐秘,谁知蹦出“天弃谷”中人,莫说灭口,若是他们联手,你我能否全身而退,都是未知之数。”
“可!”刘啸哀瞪大了双目,盯着余空山和陈玄礼一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不甘之色溢于言表。
陈玄礼此时心里却在打着另外的算盘,
“二位壮士!”他出声喊道,“面前这位是如假包换的当今圣上,此次行事隐秘,绝不能泄露了踪迹,否则将天下倾覆,势如累卵!还望二位好汉看在大唐的江山社稷上,协助我等拿下逆贼…”
“圣上!”
一声叫嚷犹如平地惊雷,余空山苏清月循声望去,只见范侍郎浊目含泪,声颤近微,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