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都像这人一般,那谷主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说的轻松,哪有那么容易?”苏清月先前轻他软弱,此时出言讥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谷主武艺高绝,却也算不得天下第一。”余空山抚须说道,“就谷主自己亲口所说,这天下至少有四人能与其平分秋色,武功不在他之下。”
还未等范琴追问,苏清月抢先说道,“就不告诉你。”脸上露出戏虐的表情。
范琴气的鼓起小嘴,满脸涨红,瞪着苏清月半刻,将头一撇,看别处去了。
余空山脸上写满了尴尬…
陈玄礼与范行舸二人随着皇帝走出门来,看着这一幕,陈玄礼不禁心头大恸,怒吼着朝广袖男子一掌拍去,带起阵阵罡风。
刘啸哀和虎目男子正要上前阻止,却听得广袖男子笑道,“冲虚门”的“拂云手”确是上乘功夫,不过你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可没得你师父的真传啊?”
话音未落,男子倒飞掠出,迎上陈玄礼的手掌挥袖便打。
陈玄礼不敢大意,一路手法使的如风吹蝶舞,水浣落花,右手避开男子袖袍,朝着他门面抢攻,五指屈伸之间以破竹之势抓向男子。
男子面带笑意,袖袍连连挥动,罡气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壁,陈玄礼打到上面便被弹回,一时不知所措,冷汗潺潺。
男子见状,使出一招“分山劲”,袖袍忽然朝着陈玄礼劈去,仿佛沉香劈山,势不可挡。
陈玄礼眼看要遭,忽觉肩头一紧,接着身子向后飞出,余空山一把抛出陈玄礼,右掌对上男子袖袍,掌力浑厚绵长,只听“哧哧”有如裂帛之声响起,男子袖上开始出现裂痕。
陈玄礼被大力抛出,苏清月配合默契,飞身一把上前接住他。
“多谢援手。”陈玄礼拱手谢道,脸上一阵红白。
“不打紧。”苏清月淡淡笑道,“素闻“凌云道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如今一瞧果不其然。”
“惭愧惭愧!”陈玄礼见对方认出自己师承,当下连连摇头苦笑,“家师武功高绝,这一路“拂云手”若是换他使来便有捕风捉影之能,可惜我半路习练,终究是不得其法,辱没了家师威名,当真是惭愧。”
苏清月笑道“那是自然。”
正谈笑间,余空山与男子已斗至白热。
“嘿”余空山嘿的一声,一拳不偏不倚,朝着男子中路奔去,内力犹如巨山巍峨,高而不测。男子瞧得分明,袖袍水蛇一般扭动曲折,时而似溪流蜿蜒,时而如峰回路转,一搭上余空山右拳,便缠住他的小臂,劲力微吐,势必要将他手腕折断。
余空山早有预料,右臂上骤升起一股至刚至阳的大力,只是一震,便将男子袖袍俱都挣断,碎片飘落在地。他左手五指倏忽间上下翻飞,“碎岩指”使出,指影笼罩了男子右半身数处大穴,男子另一只袖袍鼓荡,长袖连舞,与余空山势均力敌。
“好厉害的袖功,方老头,你的“仙人袖”又精进不少啊!”余空山冷道。
“你才是让我惊讶。”男子冷笑着说道,“曾经的手下败将,竟然能赶上我了,当真可喜可贺啊!”
这话听来甚是讽刺,若是换了他人被这样羞辱,定然方寸大乱,可余空山早已达到虚怀若谷,胸无沟壑的心境,不似当年冲动的少年,在他眼里,胜败都是寻常事。
“那可不是。”余空山手中不停,嘴里淡然说道“谁叫我家谷主胸怀宽广,愿对门人倾囊相授,毫不藏私呢?”
这平淡的一句正好刺到男子痛处,登时咬牙切齿,眉头一扬,大袖如刀一般劈落,正是“分山劲”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