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为了揪出麟帮的眼线,对身边的人都有所怀疑,这才加强巡防,故意没有告知两大舵主,孟夕月不说,翟飞当年为“飞鱼寨”首领器重,陈延祚并寨之时除掉了首领,难保翟飞不会怀恨在心,如若“麟帮”要渗透眼线,翟飞当是首选。
考虑到这一节,陈延祚加强布防,并未知会两舵主,如今范琴自称翟飞手下,不请自来,怎不叫人疑心窦起?
“翟舵主为何在这个时候叫你过来?”那水贼微微眯眼,瞧着范琴,直如长剑快戟,刺到他心里去了。
范琴额上冷汗涔涔,忽而他伸手掏出那枚令牌,双手奉上。
两个水贼半信半疑的将令牌接过,看着满脸不解,范琴心中暗道,“幸好带着这玩意,否则…”
水贼翻过令牌,只见上面一只麒麟傲然挺立,但他草包一个,哪里认得?就要询问范琴之时,另一个水贼忽而大声惊呼:
“这是麒麟!我上次逛窑子的时候,那家的老鸨就有一幅《瑞麟图》!”
麒麟乃是圣兽之一,乃是祥瑞的象征,自古以来,文人雅客,民间乡里也都有见麒麟的身影。
“抓住他!他是“麟帮”的人!”
水贼们大声疾呼,叫嚷着拔刀冲向范琴。
“靠!难怪爷爷说不要逛妓院!”范琴心中连叫晦气,当下身形一侧,双手摆了个拳架,左拳象虎,右掌形龙,正是天弃谷“燕雀六式”之中的“虎爪龙牙”!当下左手如虎爪开合,朝着那水贼“太渊穴”急急抓去。那水贼大惊,挥刀朝着范琴来爪砍去,却不料范琴虚晃一招,左手倏忽让开,右手似巨龙凌空,直奔水贼“曲池穴”!刚一接触,那水贼直觉痛彻心扉,但并无大碍,范琴终究是没有内力,否则这一下就要叫他掉皮脱肉。
范琴自然知道,只见另一个水贼迎面赶上,一掌拍来,范琴见状,使了一招“惊风啸雨”,身影似风,掌落如雨,这一招同时具有身法和掌法的妙处,“啪”的一声,范琴与那水贼对掌而分,水贼后退一步,刚刚稳住身形,抬眼一望,见范琴借着水贼的掌力早已遁出数十步,翻到一处转角,再也不见。
那两个水贼只因心中轻视范琴年纪尚小,不愿意叫人分了功劳,自忖可以将之擒下,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帮忙。不料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没捉住,功劳休提,万一再叫他干点什么不利于寨子的事情,那便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两个水贼马不停蹄的赶去哨台,不一会儿的功夫,刺耳的铃铛声回响在水寨之中。
却说范琴对了那一掌,也是极不好受,胸中气浪翻涌,血冲脑上,脸色涨红,他正靠在一处阁楼拐角之处,喘着粗气。
“快!别叫那小子跑了!”
范琴听到一阵零碎脚步自西向东奔去,心中一凛,以手捂面,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快跟陈老大禀报!就说翟飞勾结“麟帮”意图不轨!”
“是!”
范琴暗地里听见,心中一阵愧疚,“真是祸从天上来,早知道一定会被揭穿,倒不如说孟夕月了,好歹是怀里身孕,下场当会好些…”。他孩童心性,殊不知江湖中人对于叛徒的惩戒最是严酷,任你男女老少,地位多高,便是亲娘亲爹也不会饶过,否则无法服众。倒是可怜那翟舵主,平白无故落了个通敌的名声,不过范琴现下自身都难保,哪管得了其他?
正思索着如何逃走,忽而黑暗中一只手从他身后捂住他嘴巴,手上还带着些许香气。范琴心中大惊,只当是迷药之类,当下右手猛的向后肘击,不料那人功夫不弱,就着范琴手肘撞来,顺手使了个擒拿,将范琴右手反折在背后,范琴情急之下,正要将脑袋向后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