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琴转头看去,余空山面含笑意,他掀开舱帘,只见舱内桌案齐整,秦渊已经坐起,苏清月虽然醒转,但依旧躺在床上,由祁心兰照顾。凌剑歌却不在其中。
东方既白,明月西落,范琴与一众人等入舱用餐。
余空山一边咬着馍,一边朝谢问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是谷主的命令么?”
何溪云刚想开口,忽而瞧着谢问水瞪他一眼,又只得默不作声。余空山瞧了这情况,心中猜了个大概,“云师弟又犯什么事儿了?”
谢问水却不接话茬,一边喝茶,一边缓缓道,“谷主让咱们出来找少主!”,说罢,看了秦渊一眼,后者眉头紧锁,似是有心事。
“说来惭愧。”
余空山叹道,“到底是叫雨师弟跑了。”
“这个自然。”
何溪云哼哼道,“咱们之所以能找到巫寨,全是多亏了他。”
“什么?”余空山,苏清月和范琴俱是一惊,“你们碰上他了?”
“不错。”谢问水放下茶杯,缓缓道,“咱们起初沿着江南道一路西行,路上盘缠用光了,便在江州歇息了几日,卖了些字画,筹够了银子方才继续赶路…”
“等等!”
余空山听到这话口中白馍差点梗住,两眼直翻,“盘缠用光了?”
“何师兄,你要去哪啊?”苏清月瞟了一眼正准备往船外走的何溪云,缓缓道。
“这天似乎要下雨的,咱们赶紧划快些,早些上岸投宿…”何溪云神思不属,左顾右盼。范琴吞下一条鱼,奇怪的说道,“哪里要下雨,这不是大晴天么?”
“臭小子就你话多!”何溪云狠狠啐他一口,骂道。
“哼!你是不是又去买吃的了?”余空山早已皱眉怒道,“谷主告诫你多少回,习武之人不能贪口腹之欢!你以为为什么谷主要派谢师弟随你一起出谷?当年你出谷在外面花钱没节制,差点回不来了你知道么!”
何溪云苦着一张脸道,“都说民以食为天,谷主好不容易放我出去,我还不得打个牙祭?”
“你!”余空山见他仍不知悔改,气的说不出话来。苏清月却是扑哧笑出声来,何溪云大觉丢人,朝谢问水瞪去,还未开口,就听着谢问水淡淡道,“你别瞪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何溪云一时只得闷闷,到一旁待着去了。
“后来在一处酒楼歇息时,忽然碰见杨师兄在那喝茶,模样颇为惬意,他身旁还有几人,不过是背对着咱们,一时没看清。”谢问水续道。
“惬意?”余空山冷哼一声,“莫让我碰上他,否则定要让他好看!”
谢问水看了余空山一眼,徐徐道,“你何师弟已经叫他好看啦。”
“哦?”余空山朝着何溪云笑道,“这才像话!”何溪云也是面有得色,“那是!”
“说来奇怪。”谢问水摸着下巴回忆道,“杨师兄武功比何师兄还略高一些,他身边还有几人,似是好友,但何师兄与他交手,他却只是一昧逃跑,对不过几式,撒腿就溜。”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何溪云笑道,“杨新雨这些年投靠朝廷,荒废了武功,加上心中有愧,当然照面就跑!”
余空山却皱眉看了看苏清月,后者略略摇头,“不对,杨师兄的武功并未退步,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是险胜他而以。”
“那你说是为什么?”何溪云见大家轻视他的武功,心中略有不满,嚷道。
谢问水刚要开口,忽而听见一个童声传来,“他是要引你们去一个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范琴语出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