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直扑向周青霜而去!众人皆是一惊,龚如仇更是惊道,“好功夫!”
“哼!”
周青霜冷哼一声,使一招“乱影变”,一只手探出,一变二,二生三,霎时重重爪影密不透风,谢问水飞袖如行云流水,周青霜掌影似鹰爪无定。二人各呈其能,转眼间斗过数十招,周青霜本想显露高人一等得功夫,将天弃谷一众慑服,当下爪势急变,一路“冲云变”使出来,爪势向上高耸入云,爪影冲天而起,谢问水一挥衣袖,布下三重气墙,恍若薄纱轻幕,要将周青霜锁在里面。
范琴瞧到这里,不由得脸色紧张,脱口叫道,“不好!”
周青霜看他那气墙如纱,心下不胜鄙夷,“冲云变”撞上那层薄纱,竟无法冲破,那薄纱如蛛网一般罩住周青霜的爪势,任其横冲直撞也不得解脱!
“这是什么!”周青霜急叫道,谢问水淡淡道,“碧水柔云幕”
周青霜听了气急,眼神变得狠戾无比,爪影收回,又是一变,“摘星变”使出,周青霜的双手犹如探囊取物,偷月摘星一般,照着谢问水双眼而去!
谢问水身朝后仰,右手飞袖搭在周青霜爪上!
范琴一阵恍惚,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墨袖老者双袖如蝶,一把搭在唐军士兵的横刀之上的场景,不禁惊叫道“那是…”
“惊涛劲!”
谢问水袖上劲力猛的迸发,周青霜脸上腾起一股青气,不过刹那之间,他黑色的袖口层层碎裂,直到小肘。
“你也会惊涛劲!”周青霜失声叫道,一众人等大是不解,望着眼前一幕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谢问水收回招式,一晃身回到余空山身后,余空山淡淡道,“天弃谷也不是好惹的!”
周青霜万料不到天弃谷一众深藏不露,殊非等闲,他自负剑法高绝,不愿意以兵刃相对,故而徒手交战,哪只天弃谷最是擅长拳脚内功,当年裴啸创出的“二十三绝技”,一人一剑远赴蓬莱,与李梵对战七天七夜,仅凭空手便连败蓬莱六大高手,这拳脚的精妙之处,可想而知。
周青霜此时深感骑虎难下,若是用剑,或许能挣回面子,但势必堕了“鹰枭门”的名声,说川蜀鹰枭门技不如人,恼羞成怒,持武欺人。且不说日后,就说这马上耀武大会临近,许多武林同道汇聚金陵,这事要传出去,鹰枭门弟子无异于过街老鼠,日后也难以行走于江湖。
周青霜身为门主,此次来会一为较技,二为扬名,不能不多考虑一些。当下废了好大的力气将按在剑柄上的手移开,他冷冷的看着余空山一行,笑道,“倒是周某人眼拙,泰山在前而不识,好啊,来日耀武大会上周某人再来领教天弃谷的高招。”说罢,转身带着弟子们向寺内走去,“就怕某些人不敢!”
“好奸贼!”何溪云双目瞪视,踏前一步,眼看脏话就要出口,忽而秦渊将他一把拦住,“算了!”
慕容铮上前向余空山稽首,朝玄寂大师道歉,“晚辈本只想参佛揽幽,不想发生这许多变故,叨扰了禅门清净,实在是抱歉。”说罢,抱拳作揖。
“阿弥陀佛。”
玄寂大师微微一笑,竖手于胸,领着一群人继续向里走去,边走边缓缓说道,“玄门有和光同尘之说,禅宗亦有明镜非台之辞,皆是讲求身处俗世不染尘埃。”
一行人随着他的引领,穿林过树,转眼间来到一出旷阔的所在,只见地上放着许许多多的坐垫,成百上千,密密麻麻,一旁高台广筑,上有佛像观音,四周院墙环抱,碧瓦朱台。
“俗世红尘,芸芸众生,其实没有一个人能真的脱出其中。”玄寂大师悠悠说道,“人若是真能做到脱出红尘,又何必定下清规戒律?佛家所谓的脱出红尘,乃是讲究心无外物,只要心中有佛,穹庐为庙顶,山河为禅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