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听说你曾经劝过徐大格,他没有听你的,一意孤行。他的问题,我们会另行处理。但是当务之急是稳定局面,避免情况失控,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雷欢喜想都不想:“想尽一切办法挽回村民损失。左书记,那些集资的钱,有的是村民的棺材本,有的是准备盖新房子用的,有的是孩子上学用的。我有一个邻居,姓孙,叫孙水根,两口子省吃俭用,好不容易赚下了一点钱,听说这次又发大财的机会,把钱全拿了出来,还问信用社贷了一笔款子,为的就是将来让两个双胞胎儿子长大后可以顺利的上大学,这些钱拿不回来,两口子非记得跳河不可,”
左书记微微点头。
雷欢喜接着继续说道:“左书记,你和村民们说大道理,没有用。不是说我们仙桃村村民的觉悟不高,而是这些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一分钱一分钱积攒起来的,换了谁都舍不得。打个比方,一个村民被骗了十万块钱,那是准备给儿子结婚用的。一分钱拿不回来,他们非寻死觅活不可,没准还会闹出严重事件。你帮着讨回了两万,他们心里会略略平衡。讨回了五万,他们会对你千恩万谢。全部讨了回来,非当场给你磕头,称呼你为青天大老爷。”
句句都说到了左书记的心里。
可是他随即叹息了一声:“这些道理都对,村民们拿出这些钱来不容易。可是这样的集资贷款骗局,你清楚,我明白,幕后黑手早就跑到国外去了。案件其实并不复杂,破案甚至相当容易,但要抓到主谋,一个字,难。就算知道他们躲在哪个国家,但没有个三年五年,要想把这些骗子引渡回国,两个字,太难。就算真的带回国了,能不能把钱顺利的追回来?四个字,难上加难!”
这个书记说话倒挺有意思的,雷欢喜心里想道。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个电话有没有用。
雷欢喜迟疑了下:“左书记,要不我去想想办法?”
左书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小雷同志,老娄介绍过你,你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我刚刚上任,就遇到了如此严重的突发性事件。小雷同志,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解决了,我代表祝南镇,代表我本人谢谢你啊。”
“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有把握。”雷欢喜实事求是地说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左书记,如果我没有办到,你可千万不能责怪我。”
“不会,不会。”左书记连声说道:“你尽管撒开膀子去做,我会亲自坐镇仙桃村,稳定村民们的情绪。”
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左书记接起电话听了没有几句,立刻皱起了眉头:
“缪易胜,视察什么工作?吃什么饭?你在搞什么名堂?我刚刚到任,你就准备请我大吃大喝腐蚀我?你给我安心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总搞这些花花肠子!”
说完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这个缪易胜也是倒霉催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招惹到了左书记。
不用猜,既然是大学同学,而且听着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娄书记在交接工作的时候肯定和左书记说过祝南镇全方面的情况。
这其中肯定就包括仙桃村的雷欢喜和雁湖村的缪易胜。
只怕缪易胜的形象在左书记心目中也高不到哪里去……
……
雷欢喜并不想打那个电话的,他不想和贺建军有过分多的接触。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有些事实无法通过正规途径解决的。
比如贝利亚创投,公安机关要先立案,登记被骗人数、被骗钱款,然后是破案是追逃工作……
退一万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