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个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忽然来到了云东市。
这个老同学叫詹静雅,和安妮还是高中里的同学,后来随父母一起去了外地,两人也就逐渐失去了联系。
过去她们的关系特别好,经常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一起分享,所以有段时候安妮特别的想她。
可却总没有她的消息。
安妮要找到詹静雅很难,但詹静雅要想找到安妮那就太容易了。
谁让安妮的父亲是朱国旭呢?
安妮接到詹静雅电话的时候又惊又喜,可是在饭店里见到的时候,却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詹静雅吗?
印象中自己的这个好朋友长得白净漂亮,可是眼前的呢?
瘦。
就一个瘦字已经完全能够说明一切了。
瘦的完全没有人形了。
脸是干瘪的,颧骨全部突了出来,眼眶深深的凹陷进去。头发蜡黄蜡黄的,毫无光泽,裸露在外的手臂干枯的就好像是一段被遗弃十几年早就失去了活力的树枝。
从她的外貌看起来说她有50岁了都有人相信。
安妮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辨别出好朋友曾经的一些轮廓来。
“安妮。”詹静雅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外面。
“静雅。”安妮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你变了好多啊。”
“安妮,给你介绍一下。”
詹静雅拉过了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人,充满了幸福甜蜜地说道:“这是我的先生强逸飞。”
“啊,你结婚了啊?”安妮叫了起来:“静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都不知道通知我。”
“我们就领了个证,没有办酒席,然后就出来到处旅游。”詹静雅笑着说道:“这不一路玩到了云东,我第一个就来找你了。还好,你家里的电话没有变,我打过去的时候正好是阿姨接的电话。”
吃的菜都已经点好了,安妮和詹静雅两个小女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不断的在那聊着过去的事情。
而詹静雅的丈夫强逸飞就如同一个忠实的观众,一直在那认真的听着,一句话也不多说。
安妮聊着聊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静雅,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好吗?”
“恩。”詹静雅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一年多以前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吃什么吐什么,整晚整晚的失眠,身子也一天比一天虚弱,大医院我都去过了,可不管怎么查就是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安妮,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啊。”安妮低低的惊呼一声:“别瞎说,静雅,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怎么可能查不出病因呢?吃完饭我带你去云东人民医院仔细的检查一下。”
“去过了。”詹静雅在那淡淡的笑着:“刚得病的时候我就去过了,只是没有通知你,怕你为我担心,不过还是查不出来。上个月,我在我们那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器官正在衰竭,恐怕,恐怕顶多还剩下三四个月的时间了。”
安妮差点就哭了出来。
怎么可能,自己的好朋友这次重逢怎么就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啊?
可是她知道既然詹静雅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詹静雅的父亲也很有钱。
而且在财力上和朱国旭比丝毫也不逊色。
只是她父亲生意的主战场并不在云东。
她的身世有些复杂。她父亲是外地人,母亲是云东本地人,在詹静雅6岁的时候,父母两人离婚了,她被判给